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猪肉,江畔嘀咕道:“要是能再瘦一点就好了。”江大锤嘱咐一声:“你到外面吃,我跟这叔叔有些话要说。”江畔闻言抬起碗低头走了出去,边吃边走,路过中年人的时候还说了句:“叔叔好。”
中年人微笑的回应道:“你好。”江畔这时候专心的对付着碗里的肥猪肉,根本没空管你来的是谁,唯一想到就是老爹当初在码头搬运的工友。
可能是来借粮食的,如此想到。想着变在门口蹲下来埋头在大海碗里面猛吃。江大锤说道:“吃饭没,做吧,吃点。”中年人说道:“好,刚好饿了。”江大锤从厨房拿了碗筷,手里还拿着一壶酒,这可是他从来没舍得喝的酒,今天破天荒的拿出来喝。
江大锤给各自倒了一杯酒,“怎么找到我这的,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没有犯事。”“找你闲聊不行?路过江城,那天恰巧看你在这里,就顺路过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我还不知你们的尿性吗?”“江哥,你真想多了,没事,单纯路过。”
“哦?那就喝酒。”“江哥在这多久了?”
“问这干嘛,待了挺久了。”
中年人继续说道“江哥最近有没有听到城里发生什么事?”江大锤头都没抬的说道“什么事?码头搬运的管事换人了?早看这老小子不顺眼了,还欠我几个铜板呢。”
“我们在城里发现了一些有趣事。”中年人看到江大锤不接话,笑了笑问道:“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我生活的很好,很满足。”
“我就是单纯过来拜访一下,刚刚出去那个是江哥你儿子?”
“少打他注意。”江大锤凌厉的眼光扫了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喝了两杯酒后,起身道“哎呀,这次来的太匆忙,啥礼物都没能准备,惭愧惭愧,我下次再来,就不打搅江哥吃饭了,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江大锤看着走出去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中年人出到门口看见蹲在门口边上吃饭的江畔,弯下腰抓住江畔的手笑眯眯问道:“你叫江畔?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我就在普善药堂,以后常来叔叔那里坐坐。叔叔给你买好吃的。”
江畔抬起头来:“好的叔。”里面传来江大锤的声音:“江畔,进来吃饭。”
“叔叔,我爹叫我了,我进去了,你慢走。”说完端着碗飞快地跑了进去,中年人看着进去的江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凶狠起来。
江畔刚坐下就问:“爹,刚刚那叔叔是谁啊?”江大锤拍了江畔头一巴掌:“吃你的,管他是谁,跟你又没关系,离他远点我告诉你,好好陪人家李少爷读书,不然咱们爷俩又得吃红薯了。”江畔一听要吃红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天下堂后,李晏秋忽然对江畔说:“你给我读一读这篇文章吧。”江畔愣了愣道:“少爷我认识的字没几个啊。”李晏秋想了一会:“我教你,但你会了以后要给我读文章。”江畔很乐意地道:“好啊,少爷。”
从那天起,李府里里外外总能看到少爷跟书童勾肩搭背进进出出的身影,让那些下人不禁浮想翩翩。
也是这天下午,江畔和江大锤在回去的路上,被陈家的马车撞到了,陈家不仅没有道歉,那些下人还怒气冲冲的上来打了老爹一顿,江畔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江大锤拉了回去,只见江大锤嘴角流血的弯腰赔笑,不停地给那些人道歉鞠躬人家才罢休。
望着那些远去的陈家人,再看看狼狈的老爹那无奈有自我安慰的笑容时,江畔有点不开心,看着老爹挨揍却又无能为力。
“爹,明明是他们不对,为什么他们还要打我们?”江大锤回头看到江畔一脸沮丧的模样,笑骂道:“想什么呢兔崽子,这才是这个世道的真实模样,只要能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是值得的。
老爹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我说的话,能活下我们不丢人,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能活着并且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江畔抬起头看着江大锤那略显勉强的笑容,一言不发,只有眼睛异常的明亮,江大锤从江畔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坚毅。
伸手在江畔的头顶上,刚想拍下去却停顿了下来,最后落在江畔头上的就只有抚摸,江大锤说道:“咱们回家,吃饭去,今天大鱼大肉。”
江畔憋着嘴:“老爹,咱们能换一换瘦肉吗?最近一直吃肥肉,我都不想吃了。”“臭小子,刚有两天好就吃不下嫌弃了,看来你最近还是饿的少,你今晚吃红薯。”江畔立马改口道:“肥肉也不错,吃瘦肉干嘛,我爱吃肥肉。”
两父子喋喋不休和嘻嘻哈哈的声音在街道里慢慢消散,得到最后只能看到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身影。
自风禾茉救走黄淮左后,玄神使就把这事报告给了领头,领头惊讶之余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黄淮左,把黄淮左带回来。
接到此命令,四大神使同时动身,因为根据玄神使的叙述,黄淮左身中剧毒况且还有严重的内伤,哪怕是风禾茉武功高强也走不快,命令手下散出去人手。
主要是针对荒无人烟的小路搜寻,他们推测风禾茉不会走官道的,因为天罗地网的人也在追查这件事。黄淮左手里掌握着两个组织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者说黄淮左手握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事实上他们都猜错了,风禾茉就是艺高人胆大,她就是走的官道,不过是避开关卡走的官道,都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江城,其实风禾茉和黄淮左还身在江城之中。
等到神使们接连搜寻数日未果之后,才怀疑是不是他们的方向一开就错了,然后一致决定从前面抽调人手,回来往江城方向搜寻。连着搜寻数月还是没有发现风禾茉和黄淮左的踪迹,神使们依旧不愿意放弃。
城门处两伙人火气冲冲,随时可以打起来,巧合的是玄神使视察刚好到这里,城门处的守兵朝着正在走过来的众人喊道:“止步,看你们进进出出的,我怀疑你们有造反的嫌疑,都给我盘查。”
黑衣人此时是乔庄打扮的,可是这个点的百姓也基本没有进进出出的了,而他们不仅进进出出,还成群结队的,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正常,有人出言反驳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进出城关你屁事。”
守卫兵立刻知道这些人不是百姓,因为百姓不敢这样跟他们说这样的话,立马让人包围住这群人,就在双方就要动手的时候,玄神使走了出来“让我见见你们的上司。”
城墙上突然现身一位身材高大的人,看不清模样,但是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哦?玄神使,好巧,你们也在找那样东西?”玄神使应道:“什么都没找,我们有事需要出去,烦劳通个方便。”忽然有一个守兵插嘴道:“好好回答戌总管的话。”
这守兵还没说完话,只见他脖颈处冒出了鲜血,瞬间死亡。玄神使道:“什么时候主人说话轮得到狗插嘴了。”
城墙上的身影说道:“在我面前杀我的人,就不怕我杀了你们?你们最好安分点,别让我抓到你们作乱的证据。”玄神使说道:“我们历来是进水不犯河水,别人怕你们天罗,我们可不怕。”
城墙上的身影忽然说道:“让他们走。”说完就消失不见了。玄神使一行人出了城门不远处就停了下来,“消息可靠吗?”“禀神使,消息准确无误。”“让你们留人盯着江城的动静,办好没?”“小的都办妥了。”“黄淮左那晚逃走是不是摔进了一个百姓家里?”“是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