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锤怪异的回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的大夫一眼。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道:“不该如此啊,从来没有听过感染风寒的人会有这种症状啊。”
接着推开江大锤,用手撑开江畔的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瞳孔。江畔看着一老头靠近,手还伸向自己的眼睛,顿时大急,握紧拳头的右手朝着大夫的右眼就是一拳。
大夫痛苦的喊了一声:“哎哟。”然后蹭蹭后退,江大锤及时扶住。江畔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着举在自己面前的右拳说道:“你这怪老头,在梦里还想欺负我?”
江大锤上前一巴掌,然后担忧的看着江畔的反应,江畔捂着脸“怎么这么疼啊,我不是做梦?”江大锤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以为自己在做梦,顿时把他拎了起来,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江畔屁股上。
“你这龟儿子,昨晚吓死你爹了,睡觉满嘴胡话还发烧。都是人家大夫给你看病的,你倒好打了人家,快道歉。”江畔一听人傻了,赶紧下床跪着说道:“爷爷对不起,我我以为是做梦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两天多休息,别再着凉了。”大夫的脾气气量倒是很好,根本没计较。拿上自己的药箱,顶着个黑眼圈走了出去,江大锤恶狠狠的指了指江畔,然后追着出去。
“大夫,是我不好,没教导好我儿子,我儿子顽皮伤了你,我我给你赔医药费吧。”
“没事。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事还是看得开的,用这右眼换孩子平安,值。”大夫笑哈哈的说着,接着再嘱咐江大锤一番。拿了江大锤送过来的诊金就出门去了。
“爹”江畔低着头,那表情就是做错事的孩子才有的。“没事了,以后不准去河边,雪这么大,还冷,会冻死人的,听到没。”江大锤严厉的说道。
“好的爹。”江畔看到自己老爹没有准备动手打自己的意思,就抬起头开心的回应到。
江畔和胖虎两个人依旧勾肩搭背的上学堂,这天天微微亮,下着飞雪。夫子还没来,学堂跟往常一样吵吵闹闹的。每个孩子都穿的圆滚滚的,脸蛋红彤彤的。
小孩子该有的精力充沛在他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同样的,小孩子身上的调皮捣蛋也在他们身上充分的表现着。一学生正拿着夫子的戒尺在跑来跑去,后面的一个学生在抢这个戒尺。
也有一些勤奋的,比如穿着很旧的一个男孩在温习着昨天夫子的课。再比如江畔,看着飞雪在发呆。胖虎正在专心的对付着从家里面带来的大饼。
“胖虎,你不是吃过了吗?怎么又吃?”江畔看着胖虎拿出了大饼,凑过去问道。
“我肚子饿啊。”胖虎看都看江畔。江畔翻了白眼。
两个在追逐打闹的孩子冲出门口,“哗”的一声,在走廊撞到了正走进来的夫子身上,夫子怀里面的书本和纸散落一地。
“你们两个为何如此追逐打闹?这是学礼仪,明是非的神圣之地,你们是来学知识的,不是来追逐打闹的,回去每个人抄写三字经十遍,下午下堂拿来给我检查,回座位去。”夫子一脸怒容的说道。
“学生谨记。”两个小孩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拉怂着脑袋走了回去。
随后夫子蹲下想要捡起地上掉落的书本和纸,突然旁边有人伸出手先他一步捡了起来。夫子抬头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中年人满面笑容的把书递到夫子手里。
夫子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中年人。
“老师,学生来拜访您老人家,近来可安康?”中年人开口道,充满磁性的声音把发呆的夫子惊醒。
“司彦,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先通知老夫一声。”夫子激动的抓着中年人的手。
夫子姓杨名辰明,字思明。在其壮年为官期间,认识到官场的荒诞,又加上得不到重用,便辞去官职,回到家乡专注于启蒙。杨辰明明白孩子的启蒙是最重要的。
中年人名叫周司彦,当今天子周旦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作为周式天下的拥护者,周司彦更是周旦除了开国四将以外最得力助手了。周司彦不喜好功名,就只是一心一意维持周姓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