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商贾就径直走向那就在城门后面支了个棚子遮挡日晒,吃肉喝酒以解愁绪的曲军侯孙初七。
商贾递上一个钱袋,可心里苦闷的孙初七根本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塞入怀中,然后挥了挥手。
在商贾离开后,孙初七仍是在那自顾自地低头喝酒,偶尔来了兴致唱一曲家乡的小调,聊以自慰。
直到城门关闭,乐陵四门中最负责任的守将孙初七才擦了擦嘴角,在卫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刚被搀扶到卧榻之上,鞋也未脱,满身酒气的孙初七就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几个搀扶的卫兵也忍不住咧开嘴角,觉得这位成天只知吃喝不知玩乐的“老实将军”委实与豚犬无异。但终归身份有别,没人真笑出来,在孙夫人赶来后就纷纷告退了。
孙夫人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嫌弃,帮夫君拖鞋除袜,盖好被子就将烛火吹灭,带着下人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到了子时,本应酣睡正酣的孙初七却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观察起四周。
确定安全后,孙初七扣动木榻上的机关,在一阵声音细微的机关活动之后,一个平常被木榻盖住的地道入口显露出来。
孙初七再次观察确定无人惊动后,才走入密道,兜兜转转之下,按约定来到一间密室。
正是前田虎禁军殿帅之一,如今被贬到一个死地来的孙琪。
因与孙初七同族而比邻而居很的孙琪才有这个能力,在二者府宅之间修筑密道,因为二人不仅被抛弃,还被监视着。
田虎田彪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你孙安没死还投降了,当然会防着孙琪他们里应外合,这才合理嘛。
要不然两人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搞条密道。还得多亏之前孙安怕贼军难以长久,多留了个心眼,造了条密道以备万全。要不然如何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贯通,哪怕距离并不大。
孙初七拿出钱袋交与孙琪,孙琪翻开,是一串串铜钱,底下藏着一张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