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拎起水壶:“烧点热水,吃方便面?”
解雨臣点头还有些懒洋洋的,又赖了一会儿爬起来拿了毛巾和睡衣去冲热水澡,毕竟等进了罗布泊水资源就等于人命,肯定是没办法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就见水壶在咕嘟嘟的响,黑眼镜人却不见了。
“喂?”解雨臣叫了一声没人应,推开门昏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再转回到房间见他宝贝的背包还在,想肯定是没走远也就不去管了。
回到桌前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书和笔记,解雨臣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头疼啊,还有的忙呢。
没一会儿听见门响,黑眼镜手里拿着两包方便面,扯着脖子问:“花儿爷,红烧牛肉的行不行?”
“嗯。”解雨臣头也没抬。
“这又忙什么呢?”黑眼镜麻利地撕开袋子,放到大的搪瓷碗里加好热水盖好盖子,就见解雨臣还坐在桌前没动,不由得有些好奇。
“写作业。”解雨臣头也没抬,继续奋笔疾书。
写作业?黑眼镜掏了掏耳朵:“不是,花儿爷,请你再说一遍。”
“写作业。”解雨臣听话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黑眼镜立刻放下水壶走到他身后,就见桌上放着他的宝贝笔记本、驸马手札的复印件以及一沓稿纸……“花儿爷,今年贵庚啊?”
“虚岁二十有六。”
“二十六?”黑眼镜巴拉巴拉手指:“七岁上小学,十三上初中——”
“如果顺利的话,还有一年博士毕业。”解雨臣说。
黑眼镜:……。
“这次进了罗布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解雨臣说着把写好的几页稿纸装进大号信封粘好:“我先开题,写好大纲寄给我导师。”
黑眼镜:……。
“等回来应该就可以开始写论……”解雨臣话说到一半,转身就见黑眼镜还张着嘴一副呆瓜样儿。摇头笑笑,放下信封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碗掀开盖子,闻了闻:“嗯,还挺香!”
吃了两口拿起另一碗,走到还在发呆的黑眼镜身旁撞了撞他肩膀:“为,发什么呆呢?怎么我就不能写作业吗?”
“哦。”黑眼镜这才回过神儿来接过碗筷,颇为感慨地说:“原来花儿爷也要上学啊,我还以为你生而知之呢。”
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