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想造反吗?”
司徒杀奴语气平静得吓人,头脑发热的两股将领顿时心里一寒。
“本将问你们,是,不,是,想,造,反?”
霍然起身,司徒杀奴冷冽如刀的目光环视一周,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蹦出字眼来,众将无不骇然,火药味十足的紧张气氛为止一肃。
见司徒总兵动怒,黄飞龙与刘埠不敢造次,色厉内荏地互瞪一眼,气鼓鼓地再度落座。
其余将领见到主心骨认怂,松了口气之余,也急忙坐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司徒杀奴刚刚建下泼天功劳,正是威严最盛之时,哪怕心中有所不服,也万万不可当面冲撞,否则一声令下人头落地,死了也是白死。
能混得在座等级的将领,无不是人精,哪里会做这种糊涂买卖。
司徒杀奴冷哼一声,尽管心有不满,但是狼族威胁迫在眉睫,正是仰仗众人同心协力共渡难关的时候,只能记下这笔账,日后再清算。
“黄老将军!”司徒杀奴朝气犹不消的黄飞龙叫道。
“末将在!”黄飞龙瓮声瓮气地抱拳答道。
想了下,司徒杀奴挤出一抹笑容,和颜悦色地说道,“本将知晓黄老将军与狼族有血海深仇,但是军国大事容不得轻率,如今局势未明,断然不可轻易出城决战,希望老将军能理解。”
黄飞龙老脸抽搐几下,落寂地答道,“末将……听令。”
安抚好黄飞龙后,司徒杀奴脸上笑容顿消,扭头向刘埠沉声道,“刘副总兵,本将知道你心有不服,但是希望你以大局为重,本将能忍你一回,不代表回回都能忍你,好自为之!”
刘埠听罢顿露愠色,好悬才忍住没有造次,冷哼一声就别过头去。
……
袁玉堂坐在后堂屏风后,听着议政堂里的动机,不禁暗暗咂舌。
这是在演三国演义吗?
公然在军士会议上拔刀对持,闹着玩吗?
而且桐山关主将离心离德,不互相拖后腿已经算烧高香了,还怎么齐心协力来抵御狼族进犯?
这样的部队也能用来驻守东北门户?
真是活久见了啊……
军事会议很快不欢而散,司徒杀奴回到后堂,绷着脸,闷声地拿起桌上水壶大口猛灌,旋即嘭地一声砸落,咬牙恨声道,“匹夫,全是尸位素餐的匹夫!身居高位不思报效国恩,满腹尽是狗屁倒灶的勾心斗角,一个个仗着资历深厚就倚老卖老,根本就没把我这个镇守总兵放在眼里,某恨不得杀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