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司徒杀奴受不了气,那大义很可能就被刘埠拿下,很可能下不了台。
其次碍于规矩,双方不能撕破脸皮,只能在规矩内勾心斗角。
刘埠敢这么嚣张,背后肯定大有来头,而且是大到司徒杀奴不敢造次的地步,所以才会屡次容忍刘埠以下犯上。
第三则是司徒杀奴凭借泼天大功初步站稳脚跟,这种情况是图谋徐徐架空司徒杀奴的刘埠不愿看到的。
再不动手,等司徒杀奴大势一成,就再也没有机会动手了。
所以刘埠孤注一掷,试图用袁玉堂来当突破口来打击司徒杀奴的威望。
一旦见了血,事情就很难平复,到时候占了大义的刘埠就有机会发难。
到了这一步,无论是袁玉堂与桐山关官兵决裂,还是被活活打死,对于养势积威的司徒杀奴来说都是沉重一击。
刘埠这手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亮。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司徒杀奴看似年轻,实则老谋深算,手段更是狠辣。
知晓在刘埠平日麾下兵士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他就故意当众羞辱刘埠。
这么一激,果然大收奇效,连累刘埠自己把脖子送到屠刀下。
连消带打,刘埠棋差一着,至死都无话可说。
这招借刀杀人确实高,实在是高!
……
自知大势已去,难逃一死,刘埠也放弃抵抗,任由粗鲁兵丁将他缚起押下去。
没走几步,刘埠突然挣扎起来,回头厉喝道,“二公子,成王败寇,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临死前我要你一个交代,如果你给不了交代,那大公子是不会轻易掀过的!”
听到大公子三个字,司徒杀奴的瞳孔骤然紧锁,凌厉杀机再次闪烁,沉声道,“你想要本将给你什么交代!”
听到司徒杀奴发话,押解兵丁也停下脚步,刘埠狂笑道,“我知道你准备把袁玉堂引为强援,但是你有没想过,一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督尊真的会放心让他待在你身边吗?”
“狼族狡诈如狐,最擅长用奸细从内部诈城,你都忘记过去的血泪教训了吗?此子怪发异服,一身本事强得离谱,我敢断定他是狼族奸细的可能性起码超过八成以上!”
“如果不能证明他的身份来历,我想全军上下的兄弟都不会安心!”
“我话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司徒杀奴面无表情,宛若一尊冰冷雕像,深深地凝视着故作慷慨激昂状的刘埠,嘴角扬起冷冽弧线,漠然道,“这次是说完了吧?没有其他遗愿的话,来世记得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