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时袁玉堂从关押魔人三头真君的牢狱里出来后,他遇到了一个熟人。
准确来说,是一面之缘的熟人。
只见街道迎面走来一个神色轻佻,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沿途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在往来的小媳妇大闺女身上流连忘返。
这不看得太入迷忘记看路,直挺挺地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途人。
“哎呀”
一声惨叫过后,被撞飞的不是体格单薄的年轻人,而是对面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胖子。
那大胖子锦衣华服,一看就非富即贵,但是眼袋浮肿,额冒虚汗,显然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哪里禁得起碰撞。
这不立即摔了个四脚朝天,连门牙都磕掉一颗,鼻血横流,躺地哀嚎不休,好不滑稽。
“老爷!”
“快上去救老爷!”
“敢冒犯老爷,上去揍死他!”
正当大伙儿停下脚步看热闹之时,人群里突然冲出几个家丁打扮的恶汉,二话不说就冲去对年轻人拳打脚踢。
另外有个管家装束的老人忙不迭地咬牙想扶起大胖子,奈何年老体衰,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还是于事无补。
袁玉堂没有多管闲事,安静地待在人群里看大戏。
刚才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年轻人看似无心,实则是奔着大胖子去的。
而且两人碰撞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年轻人从大胖子身上取走一块亵衣碎片。
亵衣乃是贴身之物,时日长久就会沾染主人气息,产生无形的关联。
如果想施法针对某个特定的目标,先不论善恶,那贴身亵衣或者毛发血液都是最好的施法媒介。
换而言之,年轻人盯上了大胖子。
那群恶奴出手极为狠辣,下下奔着人体脆弱的要害下手,当街逞凶,像根本不怕闹出人命似的。
一介家奴都如此蛮横,可想而知其主人大胖子平日里有多嚣张跋扈。
周围百姓有不少良善人家不忍直视,纷纷侧目躲避。
没多久,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就奄奄一息,那几个满头大汗的恶奴累得够呛,这才舍得停手。
几人在管家呵斥下,手忙脚乱地把嚎得杀猪般的大胖子抬走。
直到胖子一行人跑得没影之后,恻隐不忍的百姓才敢小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