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不雅观地伸手指进嘴里扣牙缝,不置可否地点评道,“说得再冠冕堂皇,也难掩兄弟阋墙的兽行。你这些年来读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吗?”
“父亲大人息怒。”司徒杀奴脸色平静如水,说着认错的话语,但是却无半点悔改之意,淡漠地说道,“我与大哥之间再无缓冲可言,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所以你大哥这次死定了?”
“如无意外,十死无生。”
若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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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父亲听闻儿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就算不当场清理门户,也肯定气个半死,然而司徒墨却无动于衷,仿佛只是听了个不太好笑的冷笑话,冷然道,“看来你已经机关算尽,铁了心要让你大哥死在天门楼阁秘境里。”
“无所谓,你大哥志大才疏,目光短浅,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但是!”话锋一转,司徒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司徒杀奴说道,“你最好祈祷他一定要死在秘境里。”
“我知道你在他身边安插了暗手,但是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以你们现在的体量公开争斗,最后死的那人绝对是你。”
司徒墨这番凉薄至极的话语让司徒杀奴心头一寒。
从小他就害怕父亲,哪怕他天生就善于洞察人心,却从来都看不透这个举止粗鄙的父亲大人。
父亲对待他们几个儿女从来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完全采取放纵的姿态,尤其是对待他和大哥,冷漠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司徒杀奴莫名有种感觉,父亲的态度就像在养蛊,似乎非常鼓励两个儿子互相残杀。
而且父亲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坐在自己面前,都有股喘不过气的错觉。
所以别看司徒杀奴好像镇定自若,实则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了。
好在多年来他早就在刀光剑影里磨炼得喜怒不形于色,这才勉强招架住没有露怯。
司徒墨脸皮抽搐一下,拿起半满的名贵酒壶就往嘴里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老夫还没死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