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一滑,巨口老者完美复刻了蛇吞象的精彩戏法,活生生地吞掉体型比之巨大十倍有余的彪。
玲珑整个人都傻了,直愣愣地一动不敢动,心里拼命向漫天神佛祈祷那个恐怖的巨口老者没有发现自己。
可惜玲珑临时抱佛脚的祈祷并没被神佛听到,巨口老者惬意地打了个饱嗝,旋即操舟径直朝岸边的玲珑驶去。
才出狼穴又入虎窝,玲珑顿感生无可恋,绝望之下索性躺平了。
反正也不可能逃生,何必徒劳挣扎?
唯一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死袁玉堂。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哪怕是万念俱灰,玲珑依旧对袁玉堂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巨口老者靠岸后并没有像玲珑想象般囫囵将她吞咽,而是饶有兴趣地蹲在她面前,打量片刻后怪笑着发问道:
“小女娃儿,你可曾修炼过《万骨魔经》?”
听到这话,玲珑蓦地从绝望中醒来,灰败的美眸同时恢复色彩,坐起惊声道,“前,前辈,您是怎么知道小女子修炼过《万骨魔经》?”
不得不说玲珑爹妈没给她改错名字,硬是心窍玲珑,惊鸿过隙间她便衡量利弊做出最忧选项,先给巨口老者戴高帽称之为前辈,再如实回答,同时还暗示自己是人畜无害的小女子,短短一句话里蕴藏了不少于三重信息。
如果之前不是倒霉遇到袁玉堂这个挂逼被废根基,以玲珑的心计狠劲,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巨口老者听闻玲珑答案后诡异一笑,整张脸几乎被横着裂开,抬手摩挲下巴,狞笑道,“如此说来,你应该算是老夫的徒子徒孙了。”
“什么?”玲珑一下子惊叫出声,本能反驳道,“怎,怎么可能?难道前辈您就是两百年前创下《万骨魔经》的魔骨真人吗?”
“哼,无知竖子!”巨口老者不屑嗤声道,“什么魔骨真人,不过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罢了。”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欢喜宗八面佛座下‘八大相’之一的‘骨吃相’巨口叟是也!”
“《万骨魔经》乃是老夫独门自创的盖世功法,当年老夫凭借此魔功杀得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尸横遍野,整个太尊皇朝正道术士莫不畏惧老夫如畏虎!”
“可惜老夫风头太盛,被天纵奇才的诸葛匹夫惦记上。最后一战技不如人,输给诸葛匹夫半招,落得个身死道消的悲壮下场。不单止苦修多年的魔骨宝相被轰碎,残魂还被摄入秘境中,被迫沦为诸葛匹夫的看门犬!”
自称《万骨魔经》创始人的巨口叟说话间仿若表演变脸,情绪从倨傲到兴奋再到失落,最后转为怨恨,频率之快之生动,看得玲珑呆若木鸡。
好不容易才压下翻涌的怒火,巨口叟最后总结道,“女娃儿,莫要有眼不识泰山,老夫正是《万骨魔经》如假包换的创始人,叫老夫一声祖师爷绝不吃亏!”
惊愕的玲珑突然福至心灵,瞬间无比恭敬地纳头便拜,诚惶诚恐地叫了声:
“祖师爷在上,弟子玲珑有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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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请莫要怪责!”
这声脆生生的祖师爷听得巨口叟耳朵都酥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好好,是个好娃儿。”
说着突然一顿,巨口叟惊疑地问道,“你身上的魔气不纯,且根基尽毁,莫非如今正道还在迫害修炼魔经的子弟乎?”
玲珑闻言心中一突,强抑窃喜,佯装楚楚可怜状泫然欲泣道,“祖师爷您是不知道,弟子这些年过得可惨了……”
说着便把魔骨真人如何崛起,如何陨落,再到这两百多年间修行《万骨魔经》的同门悲惨遭遇添油加醋地述说一遍,目的是勾起巨口叟的同情心。
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夹带私货,把和袁玉堂之间的恩怨改头换面一套,直接盖棺定论成正道人士迫害无辜白莲花的人间惨剧,听得巨口叟义愤填膺。
“祖师爷您是不知道,奴家为了躲避那自命不凡的袁玉堂追杀,也为了保存魔经最后一丝火种,不得不作践自身,于司徒弘懿伏低做小,曲意承欢……祖师爷纳,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