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老丈莫要为难贫道了,有何事需要贫道帮忙的尽管大方开口,今夜您收留了贫道兄妹,便是结了善缘,只要贫道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老汉和老妻听到后猛地哆嗦一下,紧接着两人瞬间老泪纵横,身子一倾,就要给袁玉堂下跪。
袁玉堂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起两个老人,苦笑不已地劝道,“老丈老婶,你们如果再这样,贫道可不敢在这留宿了~”
好说好歹,才把两个老人家劝起来。
老汉一抹眼泪,啜泣地对袁玉堂说道,“老汉并非有意为难小仙长的,实在是老汉夫妇快要走投无路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还请小仙长多多包涵。”
袁玉堂无奈说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丈您得告诉贫道,贫道才知道能不能帮到您。”
老汉嘴皮子抖了下,唉声叹气道,“唉,飞来横祸,实在有苦难言,还请道长移步随老汉去亲自看吧。”
袁玉堂点了点头,老汉便拿起菜油灯带路。
三进茅屋几乎连在一起,两人来到了西边那间茅屋。
老汉一推开门,袁玉堂眉头就蹙紧。
因为他问道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进去一看,他就看到屋里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年轻男子。
袁玉堂惊咦一声,不等老汉开口,便快步跨到床边,俯下身子用力嗅一下气味,蹙其的眉头霎时蹙得更紧。
凑近一看,便见到年轻人眉头紧锁,虚汗直冒,漆黑如墨的额头上青筋浮突如蚯蚓,掰开眼皮发现眼瞳上翻,两排牙齿无意识地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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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堂顿时心里有数。
活人尸臭,印堂发黑,盗汗浮筋,瞳翻叩齿。
种种症状无一不在表明,此人三魂七魄尽数离体。
换而言之,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看这年轻人的眉目,隐约有几分与老汉相似,想必两人是父子关系。
怪不得老汉知道自己是道士后会这么慷慨款待,原来是为了儿子闹的邪病。
也难为了老实巴交的老汉了。
想到这里,袁玉堂忍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