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处百无聊赖甩尾的大青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把屁股对向洞里,像耻于与袁玉堂为伍。
本来就吓得不轻的小姑娘再被袁玉堂这番挑衅,顿时情绪奔溃地大哭起来。
本来想借玩笑缓解压力的袁玉堂弄巧成拙,不禁头大如斗,手忙脚乱地哄着嘤嘤哭泣的少女。
“你,你真的是好人吗?”
口水都快说干,少女才将信将疑地问道。
袁玉堂不敢再皮,忙不迭地点头,肃然道,“真的,贫道真是百分百的好人,如假包换!”
“那,那你真的会送人家回家吗?”少女还是不敢全信,连声追问道。
袁玉堂都急得快要指天发誓了,苦着脸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贫道真的对你没有丝毫歹心,绝对会护送你全须全发地回家,求求你相信我吧姑奶奶~”
或许是最后那句姑奶奶好生有趣,终于逗得少女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公子,人家脚软,走不动道……”少女羞涩地低着头,小手儿绞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讷声道。
袁玉堂一拍脑门,唉声叹气道,“罢了罢了,总不能见死不救,且上来吧,贫道背着你走!”
少女闻言雀跃点头,张开双臂就扑到袁玉堂背后,如八爪鱼般牢牢搂住他不放。
袁玉堂感觉少女柔若无骨的娇躯牢牢地贴在背脊,一阵清新醉人的处子体香猛往鼻腔内钻,不知不觉中他感到体温上升,血脉躁动。
“呀,公子你好烫,莫非是发烧了吗?”
少女一脸天真地关切道,直把袁玉堂羞愧地无地自容,为了掩盖丑态,他不敢站直身体,别扭地撅着腰一瘸一拐地行走。
下了山之后,袁玉堂问少女道,“不知姑娘家住何方?”
少女毫无戒备地脆声道,“我家就住在三十多里外的三河沟。”
袁玉堂惊异道,“三河沟?前些年不是刚遭遇兵灾被洗劫一空吗?那地方还能住人么?”
少女咯咯娇笑道,“怎么就不能住人了,人家那时候和乡亲一起进山躲灾,早已经重建完善了,难不成公子还怕人家是妖怪害你不成?”
“难道你不是吗?”
少女闻言楞了楞,天真无邪地不依道,“公子讨厌,老是戏弄人家~”
袁玉堂突然站直身体,双臂如铁箍般牢牢箍住少女的修长美腿,再无刚才的猪哥相,眼神清明,凝声重复道:
“贫道没有戏弄你,难道……你不是妖怪么?”
“……鬼魇,红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