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申屠杰都是一代伟人,只要听闻过他的事迹者,无不肃然起敬。
只是哀悼完申屠杰后,孙黟赤红着眼睛,如野兽般怒视着袁玉堂。
陈长生担心会起冲突,正欲劝说几句,却被袁玉堂拦下。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孙黟心怀芥蒂的话,倒不如各走各路。
所以袁玉堂安然自若地准备承受孙黟的怒火。
然而等了半响,孙黟却自敛怒意,神色落寞地抱拳道,“阁下对擎天峰有再造之恩,若某家再纠缠那点欺瞒过失就有些过分了。既然澹台长老命某家听从阁下指挥,那这五年内某家愿全心全力地听命行事。”
“不过某家心里不痛快,所以斗胆请辞三日,等某家平复心情后再来为阁下效力。”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
望着孙黟离开的背影,袁玉堂露出会心笑意。
识大体,知进退,果然是他看中的人才。
这番交谈过后,算是初步折服了孙黟,至于最后能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就只能看机缘了。
等孙黟离开后,袁玉堂和陈长生相对而坐。
“长生,我很高兴你能想通。”袁玉堂欣慰地笑道。
陈长生却有些赧颜,毕竟改换门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好说不好听,说实话他有些害怕会被袁玉堂看轻了。
只不过有着现代人灵魂的袁玉堂却不这样看,地球上跳槽只是寻常事,怎么会看轻了陈长生呢?
一番坦诚的交流过后,他总算打消了陈长生心里的顾虑。
“当日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改投门墙,我会代师收徒,以后你我就是师兄弟了。”袁玉堂说完就笑盈盈地看着陈长生。
心思活络的陈长生闻弦歌而知雅意,深吸一口气,起身肃正衣冠,郑重其事地朝袁玉堂一拜,凝声道,“景山宗陈长生,拜见掌门师兄!”
袁玉堂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着上去扶起陈长生,握紧他的手背道,“哈哈哈,景山宗有师弟此等俊杰,何愁门媚不兴旺?师父老人家九泉之下若能得知,肯定也会很欣慰的。”
然后袁玉堂去抱过一旁乖巧的呶呶,笑着哄道,“呶呶,这位便是你的长生师叔,快向师叔问好。”
呶呶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有模有样地脆声道,“呶呶见过长生师叔!”
袁玉堂和陈长生都被呶呶可爱的模样萌化了,两人相视一眼,旋即哄然大笑。
这一刻仿佛被历史铭记,也预兆了景山宗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