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也心里没底,但是司徒墨还是坚定地答道,“老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别的老夫不敢自夸,但是农事一道,普天之下能有多少人比得过老夫呢?至于真假与否,等秋天收获的时候就自有分晓。”
司徒墨说得信誓坦坦,役夫们只能奉若圭皋。
很快一个上午的役期就结束了,役夫们便迫不及待地回家伺候自家田地。
虽然司徒墨画的饼很美好,但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在自家田地里,万万不可懈怠。
等到役夫们散去后,司徒墨颇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参差不齐的土豆田,就像父母看待新生婴儿,怎么看都不够。
半响后,司徒墨收回思绪,吩咐道,“监管解散,其余人收拾东西回吧。”
一声令下,等候多时的仆役们便立即雷厉风行。
没多久三俩大马车和近百亲兵便护送司徒墨回庆州。
司徒墨之所以把土豆试验田放到七十里外远,乃是实属无奈,皆因庆州周围的土地几乎都播下种子了,不可能为了做实验将地里的种子全部翻出来,所以只能辛苦点在远处开垦实验田。
七十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至少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回到州城。
走了一半路程,便来到了漏斗峡。
漏斗峡是一个天然的峡谷,长度约两里,前宽后窄,形如漏斗,故此得名,也是北上庆州的必经之路。
而且漏斗峡还是个天然的防守屏障,数千年来有无数与来犯庆州的军队在漏斗峡面前铩羽而归。
正因为地势特殊,所以漏斗峡里常年有五百精兵驻守。
身处东北道腹地,亲兵们自然不会担心遇袭,径直地朝漏斗峡前进。
只是走到一半时,亲兵统领沈峰突然感觉不对劲。
沈峰是司徒家的家生子,忠诚没得说,自小苦练武艺研读兵书,智勇双全,且早年上过战场,立下显赫功劳,算是智勇双全的将才。
只是此人脾气古怪,放着荣誉的将官不做,非要憋屈地当个小小亲兵统领,这也算是东北道官场上的未解之谜。
闲话少叙,能充当司徒墨护卫统领这个极其重要的位置,沈峰除了忠心耿耿,经验老到之外,一身武艺自然也不容小觑,俨然已经是半步宗师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