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良辰的心里却一片冰寒。
此时他正在景山之下趔趄渡步。
与上山时的志得意满不同,如今他脸上红一片黑一片,且身上衣物不翼而飞,赤身**地抱着膀子哆嗦。
袁玉堂没有杀他,却比杀他更羞辱人。
没有哪个文人能忍受得住被人扒光衣服赶出门的奇耻大辱。
泪水在眼眶打转,心脏一阵抽搐,叶良辰甚至想到自杀。
“哈哈,兄弟快看,有人不穿衣服在裸奔……等等,特么的是公子,出事了!!”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和一个清秀的书童正在闲聊,突兀间看到有人赤身**而来,正准备看乐子吃瓜。
不曾想吃瓜吃到自己公子头上,这就很离谱了。
书童和车夫冲到叶良辰身边,一时间不知所措。
见到熟悉的奴仆,叶良辰浑噩的头脑总算略微清醒点,语含冰霜地寒声道,“把衣服脱下来!”
书童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脱下衣服批到叶良辰身上。
车夫眼睛都红了,所谓主辱臣死,如今主人被人如此羞辱,他哪里忍得住,当即怒吼道,“公子,是哪个挨千刀的敢这般羞辱于您?小人要将他碎尸万段!”
叶良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狞声道,“闭嘴,现在马上启程回州城!”
“公子……”车夫好似犹不甘心地囔囔道。
不料他这番假情假意彻底惹毛了叶良辰,猛地暴起对他拳脚相向,边打边发泄道,“就你忠心,就你能耐是不?你不就是想看本公子的笑话吗?我让你笑,你再笑啊!!”
车夫被打懵圈了,也不敢躲,只能抱头哀嚎当个出气包。
足足打了大半个时辰,手上的皮都破了,累得半死的叶良辰才舍得停手,喘着粗气对噤若寒蝉的书童厉声道,“今天的事情给我烂在心里,如果让本公子听到丁点的闲言片语,决不轻饶!”
书童从来没有见过叶良辰如此暴怒,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连声应是。
叶良辰回头看了一眼山上隐约可见的建筑轮廓,咬牙低语道,“好你个景山宗,好你个袁鱼机,今日之辱,来日必定万倍奉还!”
说完犹不解气地踹了一脚地上装死的车夫,大吼道,“还不快滚去驾车!”
皮糙肉厚的车夫不敢多嘴,灰溜溜地起身去赶车。
殊不知山下的一切都尽收袁玉堂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