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闻言剑眉一簇。
李宏正是邋遢老道的俗家姓名,没想到邋遢老道离开绍州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认识他。
只是听这门房的话语,似乎饱含讥讽,让袁玉堂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那门房细细打量袁玉堂片刻,哂笑道,“嘿,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么?也敢大言不惭自称景山宗掌门,速去速去,再敢捣乱,当心扒了裤子抽板子。”
说着就欲关门。
袁玉堂眼疾手快,瞬间就扳住门板,然后一言不发地把准备好的身份证明文书从门缝里递过去。
门房下意识地接过文书,只看一眼就惊骇无比。
因为这些文书里赫然有不少要紧衙门的印玺,其中以东北道总督府的印玺最为惹眼。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门房已经在祠部迎来送去几十年,早就门儿清,一眼就看出这些文书不似作伪。
但就算文书是真的又如何?
那黄毛小子一点规矩也不懂,以为凭着这几张白纸就想踏入祠部大门,连最基本的孝敬也没准备,做梦呢!
心里来气,门房就用力关闭大门,嘴里囔囔着,“你这娃儿怎么回事?老子不识字,速去速去!”
袁玉堂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也不多说,就这样扳住门板,任由门房怎么用力也无法如愿关上大门。
后面的无赖们也回过味儿,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等着看戏。
好久没都见过头铁的愣头青敢在祠部叫板了,他们无比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门房累个半死也奈何不了袁玉堂,当即大怒道,“好你个刁民,敢在祠部捣乱,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官府威严!”
“来人啊,有刁民要硬闯衙门,快来人啊!”
说着门房就放声大吼起来,很快门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袁玉堂始终面无表情。
他不是不知道官府办事的道道,也不是不舍那点钱财,但是这可恶的门房对他恩师出言不逊就让他很不爽。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肯赔笑脸送贿赂?
来都来了,今日这祠部他必然要闯上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