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摆手道,“免礼,那少年可曾因为久侯而出言不逊?”
两个道童诚惶诚恐地答道,“回祭酒话,未曾。”
中年道人咦了声,自语道,“这也稀奇,不是传闻景山宗的少年掌门性情暴躁,乃是无脑莽夫吗,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两个道童和随祭酒而来的老道不敢打扰中年道人,安静等候着。
半响后,中年道人才回过神道,“行吧,你们去做事吧。”
两个道童连忙应是,然后手脚利索地收拾完东西匆匆离去。
等到只剩下两人后,那个欲言又止的老道才小声道,“祭酒,冤家宜解不宜结,您又何必和一个小辈置气呢?”
中年道人闻言晒笑一声,讥讽地笑问道,“小辈?老郑啊,你可看走眼喽~人家虽然年纪轻轻,但出道以来的事迹可是足以载入史册。桐山关以修士境勇挫大妖分身,擎天峰以真人道行力擒妖王,你见过那个小辈有这等通天之能吗?”
“啊这……”知客老道老郑闻言咋舌不已。
如果这番话不是祭酒亲口所诉,打死他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惊骇过后,老郑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祭酒,若按您所言,那少年掌门岂不是有成仙问道的潜质,这等天才人物别人巴结都来不及,您为何还要刻意刁难?”
中年道人听罢无奈一笑,拍了拍自己这个实心眼的师弟一下,语重心长道,“师弟啊,师父在身时就常训导你凡事要多思多想,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听话呢?我为何要为难他,这不是秃头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绍州这口小池塘就这么大,修炼资源就这么多,别的门派多得一分,咱们就少得一分,这个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吗?”
“那少年掌门想要振兴景山宗,想要扎根立旗,无疑是挡了咱们的路啊……”
“咱们若是不给他下绊子,日后还有安宁日子过么?”
道理被揉碎了道出,老郑羞愧地低了低头。
天下百行,不管哪行哪业,同行都是冤家。
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如此想来,他就明白自己祭酒的用心良苦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但是老郑心里却始终惴惴不安。
像那个少年掌门这般的天才人物,真的会被难倒吗?
城外一片荒芜,黑灯瞎火,路上行人渺渺。
这年头走夜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就算没遇到狰狞的妖魔鬼怪,很可能野兽袭击就足以致命。
要知道这里可是野蛮的封建古代,野兽泛滥成灾,山林间不乏豺狼虎豹等大型猛兽,可不是说笑的。
袁玉堂艺高人胆大,当然不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