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几人由始至终都笑呵呵的没当真。
不用想也知道大隐于市的几个昔日绿林人员都已经改邪归正了,否则以燕赤霞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怎么可能犯过任何一个恶人。
刚才那番话语多半是损友间善意的调侃。
“老狗子,今儿爷几个光顾你这小破店,不得好酒好菜地招待么,等下有啥好东西都给端上,正好这些天赶路把嘴巴都淡出毛来了,得好好搓一顿才痛快!”燕赤霞箍住瘦掌柜的脖子肆笑道。
“松开,松开,老子要被你箍死了!”被称为老狗子的瘦掌柜奋力挣脱燕赤霞的桎梏,跳着脚骂道,“你这瘟神,老子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还想死皮赖脸地混吃混喝?门儿都没有,赶紧滚!”
嬉闹一会,老狗子还是败下阵来,骂骂咧咧地去准备吃喝。
简单吃饱后夜色已深,兼之荒郊野外也无甚娱乐,所以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袁玉堂背着一个大铁匣子,寸步不离。
临走时老狗子和正在收拾碗筷地店小二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眼。
“呵呵,如果不是嫌命长,我劝你别打那个铁匣子的主意。”
走在最后的燕赤霞不怀好意地回头贱笑道。
“去你的!”老狗子气急败坏骂道,“以为老子已经老眼昏花到看不出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隔着铁皮都能闻到的凶煞,老子是吃饱撑着才会去动那玩意!用不着你假惺惺装好人,滚滚滚!”
燕赤霞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忠言逆耳,听不听在你,反正我劝也劝过了,非要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
老狗子怒不可歇,抄起一只汁水淋漓的盘子就往燕赤霞砸去,被他哈哈大笑地躲过了。
等到袁玉堂他们全部上楼后,客栈三人组默契地碰头。
“咋样啊掌柜的,要不要干一票?”
“贼不走空,哪有遇到宝物视而不见的道理?”
面对两个老伙计兴致勃勃的询问,老狗子却有些迟疑。
犹豫再三,老狗子眼神一凝,重重地点头。
旋即三人相识一笑,便不再言语,悄然散去。
……
由于无法隐藏头顶上的狐狸耳朵,所以兰溪今天就像初嫁的小媳妇般打扮,抱着头巾,裹着围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若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阿拉伯妇女。
被袁玉堂送到房间后,见他转身就准备走,情不自禁地叫道,“公子……”
袁玉堂疑惑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