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凝重地点头,他知道燕赤霞肯定有话没说完。
如果没有内幕,他是绝对不可能与那三人关系如此和睦。
突然间燕赤霞自嘲一笑,又点了根烟。
靛蓝色的烟雾遮蔽了他的面目,使他幽邃的目光变得朦胧迷幻。
半响后,他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贤弟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生的恶人吗?”
袁玉堂点点头,肯定地答道,“这点毋庸置疑,有光就有暗,既然有天生的圣人,那么肯定就会有天生的恶人,披着人皮尽干禽兽所为。”
燕赤霞不置可否地痴笑道,“曾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并且老狗子他们三人的行为完全符合天生恶人的行径,所以十年前初出茅庐的我追杀了他们半年,势要让恶人服诛。”
“然后呢?”
“然后?呵呵,当然是我发现他们并非无药可救喽。”
“嗯?愿闻其详!”
“无非是世道所迫罢了。
老狗子抢劫杀人,是为了抚养战友遗孤。
窜天鼠残暴嗜杀,却为了救治病重双亲。
血屠夫冷血酷烈,乃是因为天生慧眼,所杀之人皆是前世因果未清之罪人。”
“你信这荒谬之语?”
燕赤霞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信,但是有两人给他们作保了。”
袁玉堂眉头一跳,追问道,“谁能作这个担保?”
“一为当今世上最接近佛陀之人,天下佛门执牛耳者,普陀山来因上师。”
“另一个呢?”
燕赤霞意味深长地望了袁玉堂一眼,轻笑道,“另一人却与你颇有渊源。”
“是谁?”袁玉堂追问道。
“乃是东北道已故的前总督,你义兄司徒杀奴之父,人称‘饥虎,的司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