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雨敲珠帘,袁玉堂在大院的一条走廊内肆意痛饮行走,转角处走出两个提着灯笼巡夜的彪悍护卫。
骤然撞见有陌生人出现,两个护卫本能一愣,一个抽刀上前,一个朝腰间挂着的铜哨摸去,时刻准备鸣哨示警。
只听刷的一声,离他们七八米远的袁玉堂一个箭步就来到他们面前,扭腰旋身,一条结实的大长腿带着撕心裂肺的刀劈斧砍声砸到他们身
上。
一阵清脆的骨折声后,狄府再添两个亡魂,两个大汉烂泥般扭曲瘫软在地,气息全无。
袁玉堂似乎有点微熏,身形摇晃地继续前进。
穿过走廊,袁玉堂便看到前方有一栋灯光明亮的建筑,即使雨势磅礴也难掩屋里传来丝竹乐器的靡靡之音。
趴在半透明的琉璃窗棂前随意一瞄,袁玉堂就看到屋里大概有三四十人正在狂欢,不少书生打扮的贵公子坦胸露背,脸色晕红地来回疾走,大口喝酒,不时抽空拿出鼻壶往鼻腔里倒一些白色粉末。
还有一些年纪不少的中年贵人懒洋洋地仰躺在罗汉床上,由下人服侍着抽食大烟。
更有狂悖之徒无视礼教,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美貌侍女行那苟且之事。
现场犹如狂魔乱舞,不堪入目至极!
窗外窥视的袁玉堂无声狞笑一下。
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贵人老爷们不但没有思效报国,反而纵情享受,连五石散和大烟这样遗祸深远的毒物也敢碰沾,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冷笑着推开门,沉迷在极乐幻境里的众人并没有发现有不速之客进入,反而是最靠近门口的那个小厮首先发现不寻常,正欲上前呵斥。
只是还没等小厮出声,袁玉堂左手举坛饮酒,右手五指成爪闪电般探出,猛地抓绕,小厮的喉咙就被掀开,温热的血液从破口处喷溅而出,直到倒地,小厮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