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人口密集的县城,才能给如今的他带来一丝的安全感。
原始土路本就难行,再被暴雨一激,更是寸步难行。
咬牙背着白云走了十多里路,袁玉堂就眼冒金星,抖若筛糠,两条腿直打摆子。
“不行了,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得找个地方躲雨才行!”袁玉堂苦笑着呢喃几句,使劲抹去脸上的水迹,手搭凉棚地四处眺望可供避雨的场所。
很幸运,他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干燥的山洞。
没多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到了山洞之内。
踏上干爽的地面,袁玉堂噗通一声,直接双膝发软跪伏在地,背脊激烈起伏地喘息着。
歇了老久,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袁玉堂率先把不省人事的白云放下,然后检查一边,确保他的伤势没有因为淋雨而恶化,这才放松下来。
“呼~”
疲惫地靠坐在山洞岩壁之下,袁玉堂猛地感觉恶寒袭来。
得赶紧生火驱寒才行,不然非染风寒不可。
想他堂堂真人境的精英术士,居然受到风寒所迫,想想都觉得心酸。
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袁玉堂准备在山洞里找找看有无干燥物料可供生火。
这时候,他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山洞似乎另有洞天,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仿佛是葫芦型结构,洞口前端看似狭窄,但是后半段却豁然扩大,且内部幽深漆黑,不知通往何处。
袁玉堂在山洞前半部分已经找了几遍,除了陈年堆积的尘土之外,几乎找不到可供生火的物料。
看了下本能蜷缩成团,瑟瑟发抖的白云,袁玉堂把心一横,咬牙摸黑往里走去。
他可以不管,但是白云不能不顾。
走了大概半炷香,居然还没能走到尽头,这个山洞之深实属超乎袁玉堂的想象。
而且相比干燥通风的前半部山洞,内部却像很久没人来过,空气浑浊难闻,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味。
所谓穷乡僻壤出妖邪,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越容易出现诡异。
袁玉堂现在可以算是有史以来最衰弱的时候,他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在这鬼地方阴沟里翻船。
所以暗自提高警惕,打定主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掉头折返。
兴许是杞人忧天,直到走到尽头,想象中的危险始终没有出现。
且山洞最里面有一棵干枯不知多少年的陈年枯木,歪斜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