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酒入愁肠愁更愁,抽闷烟也是一样的到来。
一根烟抽完,袁玉堂心里的郁闷非但没有半点舒缓,反而愈发躁动。
他实在是烦透了这个该死的世道!!
同时更是无比想念前世那个国泰民安,岁月静好的祖国。
长出了一口气,似把胸膛憋着的那口郁气也一起排除体外,用力地把快要燃尽的烟屁股弹到墙角,袁玉堂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神态却格外祥和的白云,幽幽叹息坐到床边,把玩着白云那颗油光锃亮的小光头,无奈苦笑道,“小和尚啊小和尚,你们常说我佛慈悲,若世间真的有佛,又岂会仿若疾苦遍布天下呢?你们以渡人为己任,但世道糜烂至此,苦海挣扎之民不计其数,又该如何渡之?”
吐完苦水后心情并未变好,袁玉堂自嘲一笑,就准备起身去收拾行李。
不料刚站起来,他猛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像坐过山车般,像是从高空重重跌落。
等他回过神来时,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入目所见,皆是一片火海。
惨叫声,痛哭声,厮杀声,各种声浪汇聚成一曲流血的交响曲。
“桀桀桀,臭婆娘,别以为老子脾气好就可以对老子呼来喝去,老子受够了,今天便和你算一下这些年来的总账!”
说话的是一个消瘦如竹竿的中年汉子,只是他面目狰狞似鬼,手持一柄血迹斑斑的菜刀,劈头盖脸地就朝前面的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砍去。
被砍的中年妇女也不是善男信女,只见她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钩子,双目血红,对呼啸而来的致命刀锋不管不顾,迎着刀刃就冲上去,挥着铁钩劈向消瘦汉子。
噗嗤两声,两道血雾顿时在火海中绽放开。
消瘦汉子一刀劈在中年妇女的左肩上,几乎将她整条臂膀都卸下来,伤口血流如注,几乎将她燃成一个血人。
消瘦汉子也不好过,躲避不及被中年妇女的钩子命中咽喉,顿时双目爆瞪,口鼻翕动呼吸困难。
两人就像生死仇敌般,不顾自身安危也要置对手于死地。
中年妇女疼得原脸上的肥肉不住颤抖,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消瘦汉子,嘴里尖锐大骂道,“老娘当年是眼瞎了才会委身下嫁给你!这么多年来给你做牛做马,天天给你家那个老不死老娘端屎端尿,还要照顾你那个不争取的野种,现在想想都不值当!给老娘去死去死去死啊!!!”
袁玉堂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