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哑月缓缓松了手,只剩泪水打湿着干燥且澎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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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乐乐”穆勒母亲脸上本来精致的妆发如今也已不像样了!眼睛红肿着却还是抱着穆勒,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语气祈求的低声念叨着“别憋着,别憋着,你和妈妈说,好不好”
“她哭了,我要去哄她,妈”穆勒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一样“你让我去,你让我去”
“乐乐乖,乐乐乖”穆勒母亲捧着他湿润的脸颊,吻在他的右脸上“你不能抛弃妈妈啊!有什么事你和妈说,妈妈都帮你好不好!好不好?”
辛时从口袋里翻出奶糖,拨开糖衣递到陆哑月的嘴边“把不开心的回忆挤掉,好吗?”
陆哑月蹲在病房外,两眼无神的盯着地面,木讷的张开嘴,含着糖等它慢慢融化“我要是坏一点,把手机砸在她脑袋上,陈沫是不是可以陪我过完冬天?”
医院窗外的风在杂乱无章的树根里吹起尘封已久的现实,却意外弄丢一缕刚跟上不久的清香,它停下炽热的心停在残破的屋瓦上,人人都可怜她掀不起风浪,青砖很重,压垮了她绽放至天边的笑颜
“人呢人呢,学校的老师在哪里?”一位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推开劝阻他小声说话的护士,一口黄牙满脸的泥灰粗鲁的踹开门,大声叫嚷“我家闺女死了,这必须要给点补贴,不然我就去举报你们这个破学校”
“您是?”洛思风听见声音,立马打开门让他出去说“我们出去说,这里有病人”
“关老子屁事,陈沫死了,我带着她妈来要点安葬费咋了”男人朝走廊大喝一声“你它娘别墨迹了,有钱拿,还不上敢着”
“我…”陈沫的妈妈穿着花布衣裳,边抹眼泪边劝阻眼前见钱眼开的男人“咱回去吧,要这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