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道:“多亏张管事仁慈。”
“呵,客气,要不是老陈你先动手,他们又怎会对你动粗?我事后已经批评过他们了,老陈你也得收收脾气。”
“脾气改不了了,告辞。”
“慢着。”张管事把脸一沉,叫住陈器,“没几天时间了,你的铺子还不搬?”
“搬。”陈器说道。
“怎么搬?”
“不劳张管事费心。”
“老陈,看在这么多年你兢兢业业的份上,我给你指一条路。散修盟一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你的铺子自然也是,你能拧得过我,拧不过散修盟吧,到时他们打发你走人,你一个子儿都落不到。”
“无妨,我就算砸了铺子,也不会给他们。”
“砸就不必了,我可以出钱买下来,给你留个养老钱,怎么样,仁至义尽吧?”
“那我还是砸了吧,烂命一条,养什么养,告辞。”
陈器大步出门,张管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利如针刺,面板红光一闪,一道信息出现在陈器脑海,告诉他,有人对他起了杀心。
陈器心中一凛,努力让自己不动声色地离开。
青黄宗在小修仙坊有一家当铺,一家钱庄,自成立到现在三百多年,有口皆碑,信誉极好。
陈器前脚刚进去,当铺掌柜吴行远就热情的招呼道:“老陈,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我被叫回宗里算了大半个月的账,昨天才回来。”
陈器笑着回应:“好多了。吴掌柜,今天我来呢,是想以一月为期,典当我的铺子,你看值多少?”
吴行远闻言,打量了陈器一番:“今儿太阳可从西面出来了,老陈你竟舍得当掉铺子?”
“不是当掉,一个月为期,我再赎回来。”
吴行远一笑,把柜台交给伙计,邀请陈器到里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