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摆摆手,“别慢慢道来了,我怕你撑不到时候。”
书生一惊,立刻打好腹稿,经过喉咙时又精简一番,出口已是一首打油诗:
“寇家二娘疾病危,寻得水莽替死鬼。作茶诱饮桥头客,饮者替死挡灾祸。
水莽草茶一百杯,转世投胎再做人。在下来此会昔友,见到美人犯色嗔。
道长问我如何知,我有一友做西席。教得寇家三小姐,闺中帐里巫云飞。
我来实属乘兴来,西席好友不先知。见我已饮水莽草,劝我尽早把家归。
寇家家主炼气五,又是小狗法坛主。在下缚鸡都无力,闻言徒然生闷气。
归家如何告妻母,更有小儿未断乳。我且见那二娘去,轻其皮来薄其股。
人生天地渺云汉,在下人鬼都敢……”
“等等。”陈器听到这里,打断了书生越来越激昂的兴致,“我大致听明白了,所以你现在赶去见寇二娘,是要去轻薄报复她?”
书生正色道:“正有此意。”
陈器道:“且不论寇二娘说与你相会的话是真是假,就你现在的状态,她就算躺着不动,恐怕你都轻薄不起来。”
书生道:“所以道长听完我的话,只是为了说我一句不行吗?”
“……”这人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