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可知亡羊一跳台下面的深渊有多深?”兰亭絮问陈器道。
陈器摇摇头,表示不知。
兰亭絮道:“有七千多丈深,这些人跳下去的时候,最后的下落速度是声音的十倍不止,刚刚那声嘭的声音不知道陈道友有没有注意到,那可不是他坠地了,那是破空声。”
陈器道:“可想而知他落地之后的惨状。”
“是啊,我和秋凉妹妹来这里,就是想到谷底把这幅惨状画下来。”兰亭絮说着,压低声音道:“我看到不少惨状的影像和画作,我认为,这幅惨状,是破解亡羊病的一个切入口。”
“何以见得?”陈器配合着压低声音问。
“按理说,深渊里的骚气越来越浓,就算不被这么浓的骚气托着,下落速度也绝不至于如此骇人。”兰亭絮道:“陈道友,去年你送到刑堂的那个遁态标本,让人印象深刻,我专门去临摹过一次。人遁于石头中,是那副样子,遁在骚气中,是什么样子呢?”
陈器道:“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但是,这么多年了,一定有人记录过跳崖的全过程吧,如果在下落中进入了遁态,应该不会发现不了。”
兰亭絮摇头一笑,“陈道友,且不说在那种速度下的记录难度,单就是骚气的影响,就让观察变得异常困难。”
“就算困难,也有办法验证,我随便一想,就能想出七八个炼气十层以上就能完成验证的方法。”
兰亭絮闻言一滞,“反正,反正我觉得和遁态有关,你看看这个,像不像?”
陈器接过一个卷轴,打开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亡羊患者跳下崖台,身体崩解在谷底山石上的画面,那种似有规则的扭曲线条,确有几分遁态标本上呈现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