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来龙去脉之后,陈器一声叹息,看向申婷静。
申婷静仍然趴着,她的身体不住颤抖,正在无声痛哭。
她想象出来攀附寄生物已经不见了。
陈器道:“申道友,人生如梦,我辈修士也只有在这种梦幻的人生颠簸中,才能修证大道。”
“陈道长,我难受。为什么自有生以来,但凡我真心爱上的人,都会以这种完全没有任何余地的方式结束?”
陈器道:“可能在冥冥之中,有一种邪恶的力量,让我们不能自持。”
“会有这样的力量吗?这样的力量,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过不去?”
陈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已经有些崩溃的陈婷静继续说道:“我其实不算张伤寒的干女儿,我八岁就离开家拜师学艺了,十七岁的时候,我遇见了他,爱上了他,然后才知道他早在九年前就和我娘结成道侣了。”
陈器静静地听着,没想到浓眉大眼医德高尚的张伤寒竟然……
“他们虽然只当了六年的道侣,遇见我时,已经离婚三年了,可毕竟夫妻一场,论关系……所以,我的第一次爱情,就这么荒诞地收场了。”
陈器配合地叹了口气,收回了方才对张大夫的吐槽。
“我爱上的第二个人,叫梁英台,可直到最后,直到床上,她才告诉我她是个女人。说她女扮男装,是为了一个叫祝山伯的男子,说他们前世生离死别,约定今生再续前缘,结果祝山伯遗忘了前世,这辈子对梁英台再也生不出亲爱之情,只愿和她兄弟相称。”
祝山伯?陈器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而且祝山伯变鬼的时候自言自语,也提到了一个英台兄。
陈器问道:“是灶阁山蝴蝶镇的祝山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