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成交。”徐不语咬牙道。
老汉得意地走了过来:“小哥啊,麦子交给老汉一人来割,你拉车运粮。”
“这钱都说好了,害怕我抢你活不成?赶紧干吧,下了雨就遭了。”徐不语不想再客气礼貌了。
老汉摇摇头道:“小哥你有所不知,老汉割过的麦子比你见过的麦子都多,割麦子是个手艺活,小哥你十个比不过我一个,咱就两辆木车,割多了也装不下不是?”
徐不语不再废话,老实推车去了。
二人纠缠的这几分钟,天色又阴沉了几分,老汉所言不假,他割麦子的速度确实不是徐不语可以比的。
而且,老汉割麦子,将割倒的麦秸往地上一放,麦子就自动脱粒到木车里。
这不是老汉,这是个老法师啊,已经不自觉地有些沉浸在卷轴历练安排给他的身份中的徐不语,恍然忆起到这是一个有神通法术的世界。
一百五十文,就能请动老法师割麦脱粒,赚大了。
雨还是下起来了,这时十亩麦田已经收割了六七成左右的样子,豆大的雨点打在成熟的麦穗上,这叫一个凄惨,老汉并没有施法保护这块麦田,兀自抢收着。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赔的得赔啊,徐不语不忍再看。
冒雨又推了几车,终于胜利在望。老汉对徐不语说道:“小哥啊,你这是白白赔的钱哟,要是早雇了老汉多好。”
还能说什么呢,徐不语就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