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庆知道,当初信陵君很宠爱潜伏在他身边的惊鲵,但是一个宠妾,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他的信物。
再喜欢也不至于把信物当礼物送,信陵君府里又不是没有珍宝,有的是赏赐之物。
交托信物,必然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而这份目的,无论如何也绕不开信物最基本的用途——取信于人之物,作为身份的象征。
换言之,如果他心里还认信陵君这位旧主,就该听从于信物主人的命令。
当然,可能古寻纯粹是在骗他,这信物根本就是惊鲵杀了信陵君后得到的,或是在其生前或偷或抢,总之就是用不正当手段取得的。
对于典庆来说,这是他在今天面临的第二个选择。
考虑再三后,典庆微微一叹,问道,“你打算让我们做什么?”
这等于变相的服软,愿意服从古寻的要求了。
如果只是信物问题,典庆不会轻易的选择相信古寻。
信陵君已死,魏国也已经灭亡,面对这块信物,他大可以选择最保守的态度——除非确凿为真,否则打死不认。
但是再加上本就让他动摇的披甲门人的安危问题,天平的倾斜就是必然的了。
终究要顾着还活着的人。
见典庆低头,古寻露出笑容,语气轻快的回道,“暂时还没有定数,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去参与秦国的对外战争。”
“……”含湖的回答让典庆感觉前路仍旧迷茫,不过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也就没说什么。
古寻最后安排道,“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