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弟啊,这事你能这么快办妥,能力不错啊……还没请教?”
“无名小卒罢了,混口饭吃。”韩信没有回答对方,寡淡的回道,“还有什么任务尽管找我,只要钱给够就行。”
“没别的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刘季手里攥着几颗骰子,不住的抛接把玩,若有所思的咂摸了几下嘴,并没有试图过分追问韩信,放任他离开了。
虽然感觉这人不对劲,不过对方目前也只是一个农家的边缘人物,接触不到机密,没必要贸然得罪。
另一边,朱家手里拎着一个小酒壶,晃了晃之后一把扔给了旁边的胜七。
胜七接住酒壶,低头看了一眼壶中隐约的水光,拿在手里并没有喝。
朱家见状笑道,“怎么,在外面这么久,跟老哥我生疏了?”
胜七沉声回道,“自从离开后,我就再没有喝过一滴酒。”
当年那桩丑闻,就是发生在他醉酒的情况下,也正是因为他喝的烂醉,所以在田蜜的单方面指控下,百口莫辩。
从此戒酒,实属正常。
朱家的面具适时的变成了‘哀’,摇着头叹声道:
“唉……老哥懂得,换了是我也不会再喝酒,早就喝毒药了。”
“我喝过,没用……”语气一向强硬的胜七说到这句话,也不禁带上了些许慨然。
他喝毒药当然……不是为了自杀。
如果是想自杀,喝毒药不行他还可以跳悬崖,上吊,或者干脆一头撞死在巨阙上。
想死有的是办法,只是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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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毒药只是为了找找刺激,毕竟酒一戒,他就没了消愁解闷的手段——顺便一说,女人他也戒了,原因不必多说。
身为农家之人,胜七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但喝了毒药多少还是会对身体产生一些刺激感,就当酒的替代品了。
如果不借助外物舒缓一下心情的话,或许他真的会想死,因为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地泽万物,神农不死……”朱家换回‘喜’面具,手指习惯性的捻动须子,颇为感慨的说道,“我们农家的兄弟不管多难,也得忍着活下去啊!”
胜七没有理会朱家拉家常式的对话,摇了摇头,干脆的回道,“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叙旧,那我就告辞了。”
“唉……”朱家切换到‘哀’面,语气低落的说道,“老弟啊,农家现在出了大乱啊!”
胜七转过半个身位,走到了木台的另一端,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早已经和农家,没有瓜葛了。”
朱家悄然间又变回了‘喜’面,略带笑意的回应道,“可你还是回到了这里……主动的。”
韩信是在大泽山一带把他找来的,可不是从桑海那边请回来的。
胜七他话是这么说,可事不是那么办的。
东郡之事,罗网并没有调他过来的意思,可他得到消息后还是第一时间回到了这片久违的土地。
这无疑表明了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朱家接着切回‘哀’面,语气低落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的就是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