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李牧,即使被郭开掐到了命脉,依旧风轻云淡,镇定自若,略显苍老但沉稳的脸上古井无波,躬身一礼,朝赵王迁说道:
“回禀王上,郭相所说的……或许有些言重了。”
“呵呵,上将军,这军国大事,岂能小觑呢?你可是北地军神啊,还用本相来强调这一点吗?”郭开抚着胡须,眯眼含笑的插话道。
“郭相既然知道这兵家之事不能胡来就最好。”李牧也轻笑着回应道,“狼族一贯凶蛮,以抢掠游牧为生,只要部中资源不足就会叩关劫掠,因此北地战事频发,而机会也往往稍纵即逝,倘若老夫用兵须得先行知会都城朝廷,怕是……多有不便。”
“至于三郡税收……呵呵,北军军费耗资颇多,而三郡苦寒无人,税收稀少,老夫每每都为军饷发愁,若是朝廷愿意补足缺额,这方面倒不是问题。”
一听这话,赵王迁眉头就皱起来了,限制李牧的权力他当然乐于见到,能多一部分税收那自然更妙,但要是捞不到钱,还得自己贴一部分……那就有待商榷了。
郭开见赵王迁这个反应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回道,“上将军这话说的,北军这些年军费明显过量了,不必要的开支太多,本相觉得此事应该通过精简北军军费开支来解决,而不是要朝廷来补缺。”
“北军的军费能否削减,郭相应该很清楚,狼族本就凶恶好战,全民皆兵,且为了生计悍不畏死,若是不能以重利安抚军心,如何御敌呢?”李牧丝毫不示弱,语气平静的阐述着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