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荀子便主动转移了话题,“国师是重情之人,嗯……否则也不会冒大不韪保下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
古寻也顺着说道,“韩非啊……”
他咂摸着嘴,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笑,“唉……救他不是麻烦,让他在自己面前天天晃悠才让人头疼。”
“呵呵……”荀子忍不住抚须含笑,连连点头,显然很是认同。
古寻跟着笑了两声,然后貌似好奇的问道,“说来,我有些疑惑,荀子前辈你就只收过韩非和李斯两个学生吗?”彟
“这个嘛……”荀子沉吟一番,“老夫三任稷下学宫祭酒,若论门生数量,不客气的说——遍布天下。”
“其中也不乏天资聪颖,学有所成的佼佼者,不过要说真正能算继承了老夫衣钵的入室弟子,确实只有他们二人而已——可惜各有各的毛病。”
“说起来,倒还有一人也颇得老夫欣赏,可惜性格有些闲散,且志不在出仕经略,嗯……我记得他现在应该也入朝为官了,不过貌似只是为了去阅览宫中藏书。”
说到这里,荀子忍不住自嘲一笑,“老夫在收徒之事上貌似没什么眼光。”
“昔年教授出两个法家的弟子,惹来儒家内部非议不断,而后这两个弟子自己又不成器,各有糊涂……这人既然退休养老,果然就应该安分一点。”
古寻本想问问荀子口中的第三人是谁,不过看着老先生因为两名弟子的所作所为而神伤的样子,还是选择了先闭嘴。
曾经能一人喷的百家高手哑口无言的大儒,也终有情难自已,无话可说的一天。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