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个子见魏颉的拳头此等绵软无力,还以为是后者生性怯懦而不敢发劲,傲慢的讥笑嘲讽道:“哎,你叫魏敬苍是吗?你拳头怎得这般无力?就这棉花也似的拳头,打在女人身上都不疼!”
魏颉一边招架着对手的“凌厉”攻势,一边笑着回应道:“这样就好,若是再多发力,就要受伤了。”
小个子眉头立时一挑,嚣张且自负,“受伤?哈哈,你是说我会受伤?你开玩笑吧你!你尽管使劲儿,我扛得住!”
魏颉入门太晚,平日里也很少与同门交流,故而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家伙名叫谢敬宝,半年前的那场两宗武比,十人中的一人由于训练时受了伤而不能参加比试,这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谢姓小子便趁此良机,倾尽自己所有积蓄和因伤退赛的那人偷偷做了一笔交易,换来了一个宝贵的参赛名额。
十场比试,自信满满的谢敬宝第一个代表顺阴宗出战,这个骨瘦如柴的家伙刚登台没多久对面便传来了柔阳宗弟子们的轰然笑声,师父鹤寿子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没大喊“谁让他上去的”了。
结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和转折,自命不凡的谢敬宝刚上去没多久,便被那个明显比他壮实高大许多的对手一拳从擂台上打了下来,真正来了个“开门黑”。
因为那一次武比顺阴宗十人九输,所以谢敬宝这个“开门黑”倒也没有受到多么严厉可怕的应得惩罚,也就被罚洗了两个月的恶臭茅厕以及两个月期间一天只能吃一顿饭罢了。
谢敬宝上次状态极好的丢了顺阴宗的脸后,仍旧毫无自知之明,他认定自己那一日之所以会败北,仅仅是状态不佳没有充分发挥实力的缘故,若是将自己的真实本事全都使将出来,那从擂台上飞下去的必然是对手了!
“来呀来呀,使劲儿啊!”谢敬宝一边加快着出拳的速度一边大声叫道,“你怎么娘们儿唧唧的,听不懂人话啊,我让你多使点劲儿!”
魏颉见他的拳速愈来愈快,心下肯定道:“看来此人还是有点实力的嘛,我不妨稍微出点力看看。”
改名“魏敬苍”的年轻人试着往拳中运了些许的本命真气,继而往前猛然冲出了一拳。这一拳出得其实并不快,魏颉料定对手必然可以防住或是避开。
很显然,他高估了谢敬宝的实力!
那个瘦瘦小小的自大道士胸口处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拳,整个身子瞬间倒飞出去了两丈,喷了几口血,有若柿饼般的瘫软在了地上。
一如半年前那场比武的时候被人从擂台上面揍飞下去一样。
胸骨多半是断了几根,身受重伤的谢敬宝勉力抬起一只手,指着作为“罪魁祸首”的魏颉颤声道:“你……”
那个“你”字刚说出口,再也支撑不住,歪头昏了过去。
望着那个昏倒在地的瘦弱身形,初入巽风宫没多少时日的魏颉神情复杂,心情更是复杂,实在无可奈何,向身边那些侧目而视的同门道友说道:“我真没发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