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颉陡然吃了一惊,赶忙摆手推辞:“不不不,这种事情岂能换来换去的?”
杨敬济胸中堆满了怨恨与怒气,哪儿还有半分心情听他讲什么屁话,待那名听话的师弟将自己的铁制佩剑取来后,二话不说即运足周身脉络中的本命真气,左手抽剑出鞘,猛地朝前方劈砍而去!
魏颉见状轻叹了口气,为求自保,不得已也将腰际的红等剑胚拔了出来。
两人以剑交手,一人手中兵刃招招强攻,一人握紧血灵式式保守。
攻,肆意张狂;守,镇定稳重。
可在旁人看来,晚辈弟子魏颉竟仿佛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无,完全处于劣势下风。
于是就有人高声相劝:“大师兄啊,稍微教训一下这家伙就行了!”
亦有人附和道:“是啊大师兄,若当真打杀了他,那便不好收场啦!”
杨敬济一剑又一剑地拼命挥舞着,目眦尽裂的冲围观众人大喊道:“别他-娘这么多废话,老子心里有数!”
二人又战了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小师弟魏敬苍依旧一剑也未出。
“你倒是出剑啊!”杨敬济嘶声怒吼道,“真不怕老子砍死你啊?!”
魏颉摇着头轻声道:“我怕我出了剑,便又要伤了大师兄。”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杨敬济气得两只眼睛里如要喷出火来,自尊心受创,他狂吼道:“你奶-奶的,快出剑,你若再不出剑,老子真要你的命!”
又战了一会儿,杨敬济一剑蓦然落下,劈砍向了魏颉的天灵头顶,杀意浓烈。
这下魏颉终于知道眼前之人果真是动了万分歹毒的杀心,腹中思量:“看来今日我若不出手,这事儿是没法子收场了。”
魏颉转瞬脚步一挪,飘然躲开了这一竖劈,紧接着抓住面前那名敌人的空档破绽,一剑笔直刺出。
精准贯穿了杨敬济右侧的肩头!
猩红的血色剑刃瞬间从其后背透了出来!
“大师兄!”一众围观弟子见到此般震撼人心的可怖情形,无不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到,那个才拜入师门不到半个月的年轻晚辈小子,竟能一击就将老练到家、剑术超绝的大师兄击败!
“嗤!”魏颉将腥味儿更浓的血灵剑胚从杨敬济的身体里一下子抽了出来,归剑入鞘后,拱手一揖,告罪道:“大师兄,今日是我冒犯了,勿怪。”
杨敬济的右肩、右手皆有淋漓鲜血涌出,受伤着实不轻的他晃了晃身子,勉强站定后冷声笑道:“哼,你小子难不成以为你赢了?老子这不是还站在这儿呢吗?!我们再来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