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万幸,柔阳宗毛敬崇生平在练剑上面花去的时间精力远远大于拳脚,即使是到了那种算得上“稳操胜券”的大好关头,他也只会执意出剑,而不是出腿。
眼见柔阳宗二弟子以狗吃屎般的狼狈姿态摔落下了比武擂台,站在高台上的公羊重器朗声宣布道:“第四战,获胜方——顺阴宗!”
二比二,战平。
俨然到了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了。
待毛敬崇回到队伍中后,柔阳宗大弟子周敬修紧握手中的桃木剑,疾速掠上了那座空荡荡的平坦擂台。
绰号“狂人”的他仰着下巴,霸气十足的立于台上,拔剑指着东面擂台下的顺阴宗众人,厉声喝道:“魏敬苍,你上来跟我打!”
台下,身穿干净蓝袍的魏颉魏敬苍朝师父鹤寿真人深深躬身一揖,正色道:“师父,弟子上去了!”
顺阴宗宗主刘明清微微点头,鹤寿真人他捋着胡须道:“敬苍,我们宗门这次能否扬眉吐气、一雪前耻,就看你的这一场了!”
“弟子定当尽力而为!”说罢,身形修长挺拔的魏颉翩然跃上了那座长宽皆是四丈五的巨型擂台。
来到擂台之上后,拱手向着对面那个杀气腾腾的对手行了一礼,温言道:“在下顺阴宗大弟子,魏敬苍。”
前方的俊逸男子脸色冰冷似无底寒潭,他用毫无波澜的阴沉语气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柔阳宗,周敬修。”
两人明明是生平第一次见面,为何便要这般刻薄的针锋相对?
只因这一战,不仅仅关乎二人的胜败高下与颜面荣辱,更关系到巽风宫内柔阳、顺阴两个关系不睦的大宗,在未来半年多的时间里能否抬着头做人。
胜负,一旦关系到大部分人的尊严,就会自然而然变得无比沉重!
魏颉紧紧盯着对手那双如同冷厉刀子一般的凌锐眼睛,心道:“师父待我不薄,我若是输了,即对不起他了!这一战,绝对输不得!”
看着身前几丈开外那个容貌比自己俊俏了许多的年轻人,周敬修心下发狠道:“这个该死的小白脸儿,入门才不到两个月,又能有何真本事?哼,今日若不把他打成废人,我便不姓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