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及这对恩爱情侣的自尊心,魏颉便也不再多过问他们为何会被擒至此地了,仅是拱手祝福道:“我在这儿祝你们一家三口,以后日子和和美美、平安幸福,哈,我就先走了啊!”
刚踏出堂门,屋内的女子樊闻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敢问大侠名讳?”
“我姓魏,名叫大胆。”魏颉又一次用到了那个遇到白袍少年贺鲤的时候胡乱编造出来的便宜假名。
“魏大侠,小女子……”樊闻琴出言恳求,“仍有一要事相求!”
魏颉听了这话,很是无可奈何,只得重新折返了回去,走至屋内二人的面前,淡然问道:“何事?”
那个名叫樊闻琴的丰满女子沉吟了片刻,表情十分郑重,语气极为诚恳热枕地说道:“求大侠能够代我们辟寒剑派参加此番烟霞山的星斗大会!”
“星斗大会,那是啥玩意啊?”魏颉挑着眉迷惑不解。
接下去的一点时间里,樊闻琴与魏颉简略讲述了关于所谓“星斗大会”的诸般事由。
中原淮南道向来便经济富饶、武运昌盛,共有接近五十个在江湖上声名不弱的剑道门派,辟寒剑派就是其中之一。每年九月十五那日,将会有三十二个武道剑派齐聚在烟霞山主峰星斗峰,彼此相约开展一场极其盛大的剑艺比武,是为“星斗大会”,又名“星斗擂”。
擂台比武的最终胜利者,即会理所当然坐拥“淮南道第一剑派”这一响亮至极的光荣名号。
魏颉听罢她的这一番解释,思索了一会儿,“要我帮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这场比武直接关系到你们剑派的名誉,我怕……”
廖解佩急忙朗声道:“大侠武艺盖世、剑术绝伦,若能替我们出战,辟寒剑派必能轻松一举夺魁,荣登淮南第一剑派的宝座!”
樊闻琴亦诚挚应和:“是啊大侠,我们剑派此番能否夺得头筹,全仰仗大侠的了!”
二人说着便又要跪地磕头,魏颉上去一把将他们扶住,眯眼笑道:“行,帮你们参赛也可以,但以后可不许到处乱说我魏大胆是你们辟寒剑派的人啊!”
“那是自然,大侠尽管放心罢!”廖解佩正色应道。
“多谢大侠肯仗义出手,我们辟寒剑派永世不忘大侠的恩情!”樊闻琴真挚无比地说道。
“得了得了,别谢来谢去谢个没完了,耳朵都要听出茧了。”魏颉笑道,“你们两个快去寻条干净衣服来穿吧,这个样子可出不了门呐!”
廖、樊二人正自尴尬无语,此时那个负责看守大门的白面小男孩阴差阳错地走过了门口。
魏颉嘿嘿一笑,将通灵物夺命飞尺别在了自己腰间,左手拿着那件护身宝物软甲春泥,身影倏然一闪,眨眼间已来到了门外清秀小男孩的面前。
后者登时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瞧着眼前这名本该沦为赏花老祖修养鼎-炉的英俊男子,颤声问道:“你……你怎么?”
魏颉冲他“嘻嘻”笑了一下,撇嘴道:“怎么?合着你们家老祖没从大门口逃走啊,难怪了。”
小男孩愈加震惊惶恐,这回连嘴巴都完全合不拢了,“你说什么……”
魏颉伸手一把揪住小男孩的衣领,将其轻轻松松提溜了起来,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凶霸模样,狞声叫道:“小兔崽子,听好了!你们那个姓侯的老祖已经被我给打跑了,现在这座燕子园已归入我的名下了!”
看门男孩身在半空,两脚止不住地乱扑腾,有黄色尿液顺着裤管一滴滴地淋了下来。
魏颉往地下快速瞥了一眼,随即哈哈笑道:“这就给吓尿了?果然赏花老祖养的人没一个是有用的,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