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两人更是凄惨,下面那个“丑东西”被少女一脚撩阴踢中,真正是鸡飞蛋打,当场悲哀惨呼一声,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最后一人被小丫头许灵霜以轻功造诣追赶至了身前,腹部吃了威力不轻的一掌,五脏六腑如被铁锤捶中,疼痛已极,呼吸骤然为之一窒,颜面着地摔了下去。
朱裙少女三拳两腿-之间,即叫七名地痞无赖受到了应有的严酷惩罚!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与人动手,以膻中府海内的本命真气以及武学招式击退敌人。
完事以后,许灵霜平复住体内奔腾不息的气机流转,元神逐渐安稳下来,她表情呆滞,待在原地懵然无言而立。
身披孔雀蓝绸缎袄子的魏颉走近上来,伸手搂住了花季少女那芊芊似二月柳树的腰身,柔声说道:“要上台去唱一曲吗?”
许灵霜甚感讶异,修长睫毛忽闪了几下,娇滴滴的问了句:“真的可以吗?”
魏颉爽朗一笑,拍着胸脯道:“这有什么的?走着!”
两人飞身来到台上,魏颉从兜里掏出十五两银子递给了那个川戏班子的班主,表示自己别的不要,但求借舞台一用。
那老班主手中捂着那块大银疙瘩,不自禁的眉开眼笑,欣然答允下来,暂时撤去了演出川剧《绿袍传》的戏班众人,将那座戏台子大大方方的让了出来。
魏、许二人并肩立于宽阔平坦的台面,魏颉訚訚而笑,温言问道:“小霜儿,你要唱哪一首曲子?”
朱丹裙小丫头偏着头想了想,咧嘴一笑,喜滋滋的叫道:“梁祝!”
魏颉毕竟曾跟着许老班主他们一伙人结伴过一段时间,同行期间除学了点戏曲的基本功和变调唱腔外,对滇戏里面的一些经典剧目也知悉了七七八八。
和小霜儿携手共闯江湖的这段时间,跟着这位连《黛玉焚香》那种高难度戏码都能驾驭的滇戏前辈更是学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唱功本事可谓是突飞猛进、成长神速,距离“登堂入室”也相差不远了。
前段日子二人骑马行经一处烟火奇罕的幽秘山谷时,意外瞧见了两只相伴而飞,翩跹舞动翅膀的彩蝶,少女不由得兴致大起,非要和马背上的魏颉同唱一曲名剧《梁山伯与祝英台》,魏颉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两人一唱一和,于无人空谷中完成了一整段难度并不亚于黛玉焚香的“梁祝”。
小丫头嗓音美妙悦耳胜过丛林里的万千莺燕,一曲唱罢,白马周围竟然翩飞围绕了许多不同品种的华彩蝴蝶,场面壮观,堪称世间之奇绝景象。
舞台上的魏颉点了点头,淡然应道:“梁祝便梁祝了,反正又不是没唱过!”
“这次可不许跑调了!”许灵霜眯眼笑道,语气很是亲昵。
“这……我尽量吧。”魏颉撇了撇嘴,颇为没底气的说道。
这一次还是和山谷里面一样,没有任何管弦丝竹之类乐器的伴奏,二人立于台上,依旧只用肉嗓子高声清唱。
许灵霜自幼练曲演出多年,一曲唱罢能引彩蝶绕身,其功力之深厚自不必多言。
魏颉天生嗓音温润,加之玲珑根骨傍身,禀赋奇高,学起东西来远比常人来的快很多,即便是“梁祝”那种程度的困难曲子,练过一两次以后也就差不多熟练了,况且负责饰演梁山伯这一台词相对较少的男性角色,对音调是否足够婉约悠扬倒也并无过高要求,还不至于逊色身边的那位女性搭档“祝英台”太多。
“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
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三两艳事,谁言年少恩爱总白头。
钟情事,死方休,莫言轻狂,点点谁人负。”
一曲唱毕,台下观众无不听得瞠目结舌,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更有不少看戏的百姓心中暗自感叹:“娘嘞,西域人都这么能歌善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