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颉又“噌”的一下将青霜剑归入了那柄墨鞘之中,用左手小拇指快速掏了掏耳朵,撇嘴说道:“明明自己长得就这么像个娘儿们,还问别人是不是个男人。哎,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我不会杀你的。”
“你说什么?!”长发及腰的聂柔顿时扬起了眉毛,“你为何不杀我?”
“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不杀。”魏颉淡淡然道,“咱们本就无什么前仇旧怨。你呢,食朝廷俸禄亲身赶来此地捉拿反贼,不论是道义还是立场上都全
无不妥的地方。我呢曾经也被皇帝委派任命过镇守搁剑塔,知道‘身不由己’是种何等憋屈的滋味。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并无不共戴天的怨仇,我又何必非得杀你?”
手握雕栏玉-棍的聂柔无言半晌,低声说道:“好,魏颉,今日这一战,我聂柔输得是心服口服了。”说完就拄着玉雕长棍步履蹒跚的往门口走去了。
“且慢。”魏颉出声阻拦道,“就这么走了?不留下点什么?”
“你想要什么?”血遍满脸的聂容止扭头问道。
“除了那四柄飞剑外,你那面会发光的镜子也挺不错的。”魏颉微笑道,“是叫‘碧海飞金镜’么?名字起得还蛮好听,我要了。”
聂柔轻“嗯”了一下,摘下了背上的那面已无半分光彩的圆形宝镜,递上前去,道:“这飞金镜是我二十岁生辰的时候,义父他老人家赠送给我的礼物,此宝甚是通灵,已认主八年了,你就算拿去也不一定能……你?!”
只见魏颉仅将手掌轻轻搭放在镜面上,膻中府海内的本命真气随即一吐,法宝飞金镜霎时便又焕发出了华丽夺目的光彩。
聂柔聂容止立时目瞪口呆。
要知道,八年前他可是足足花费了六个多月的时间来悉心调-教炼化,方才让这枚真正倔犟如驴的稀世法宝认自己为主人的。而今日,这个姓魏的家伙仅一伸手的轻松功夫,居然就成功让其投敌叛变了?
天下竟还有这般造化匪夷所思的旷世天才?!
“你,厉害。”大受震撼的冬爷聂柔不禁发自肺腑的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