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新婚夫妇在此处洞房过?”魏颉迷惑费解的自言自语道,“可这里不是冷家剑宗的领地么……”
忽听得那个蓝纱少女冷婵拼命“唔唔”了起来,魏颉见她确有话要说,便出指解开了她的喉咙哑穴,重新能讲话的月姑冷婵表情震惊恐惧,冲着一个方向失声尖叫了出来:“姐姐,是姐姐!”
时刻保持警惕的魏颉瞬间大吃一惊,忙扭头顺着冷婵的悚然视线望去,瞧见屋子右手边的一处犄角旮旯里赫然立着两尊与常人个头等高的精美白玉人型雕像,一男陪伴一女,两人勾肩搭背动作亲昵而热切,外观造型足可称得上是栩栩如生。女子的容貌绝美,五官与月姑冷婵有些相像,一头长发披散至纤细腰间;男子的容貌五官则与中原百姓有些出入,鼻梁高得出奇,嘴唇却极薄,头发蓬松好似树枝搭成的鸟巢一般。男女都赤身露-体不着寸缕,女子身段尤为曼妙,男子的体态同样匀称健硕,俱是上佳的好身材。
未经人事的处女冷婵并不愿多看几眼那两尊叫人羞得脸红的裸-体玉人,在认出那尊“女玉人”正是自己的亲姐姐月仙冷娆后,便即惶恐不安的将头撇至了另一边,魏颉男子汉大丈夫则坦坦荡荡的迈步走了上去。凑近雕塑的前面后方才发现,女玉人和男玉人的腹部皆竖着纂刻有两行工整诗句,女子腹部刻有一句“云母屏风烛影淡,长河渐落碎星尘”,男子的腹部则刻有“嫦娥应悔偷灵丹,碧海蓝天夜夜深”一十四字。
魏颉正低头默然思索着这两句诗的内在含义,早已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冷婵突然又叫了起来:“那边有扇门!”
遂朝其手指方向遥遥望去,定了定神,果见另一面墙上有扇不会被轻易察觉的小门。魏颉背着窍穴受制而动弹不得的少女冷婵走入了那扇门中,花了一点时间穿过与那段进入石屋冰窖时比较类似,两侧墙壁上均插有火把照明的迷宫型长廊后,前头总算出现了直通上方的层层石阶。
魏颉背负二宫主冷婵轻轻踩着石砖拾阶而上,走了大概不到一百阶的样子,上方传落了一个极好听的清雅女子嗓音:“秋郎,这件我亲手为你缝制的龙袍,穿着可还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