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理所当然的构成了许多正邪颠倒的冤假错案和人间悲剧,大量本不该死或者罪不至死,甚至根本就连半点儿罪都没犯的人凄凄惨惨的死在了江南四艺的手上,有些甚至当着亲人的面横死街边,其状惨烈已不言而喻。
于是乎,那四个手段极狠、出招极快的“凶恶”家伙不仅在民间和江湖之中仇家多于牛毛,连当地的官府都为此下达了逮捕四人的高额悬赏通缉令,乱禁者终于也不得以离开江南道西湖领地,开始四处流窜逃亡,谈不上惶惶若丧家之犬,但也不能像过去那般无拘无束了。
偌大一个中原肥沃大地,离了江南西湖还有其他很多的地方可以去,四人即便被官家通缉,平素里也从来都不乔装打扮,该穿戴些什么就穿戴些什么,随心所欲,虽然不算“世间唯我独尊”那么霸气豪迈,但总归是无惧其他任何人的眼光和阻碍,头可断血可流,衣着饰品之类的标志性物事万万不能丢,管你屁的王朝律法屁的悬赏通缉令,若想不让他们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那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一定
能做到的,除非明日天真的塌下来,否则这四人依旧会我行我素,该干嘛还是干嘛,逍遥自在没人管。
因此他们四人也慢慢的被某些武林人氏起出了个“江南四怪”的诨号,就是说这四个家伙根本不能称得上所谓的“艺术家”,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连他-妈的正常普通人都算不上,而是四个喜怒无常,出不出手全凭自己心情,动起手来从来不分轻重的怪胎恶魔、人间渣滓,越早死越好,哪天因为造孽太多而横空暴毙,那也是中原武林界的一大喜讯福报了。
这四个怪人同样跟洪福镖局林萍之、武行七剑、无涯真人徐行、刺客聂仲子等等人物一同被画圣吴稻荷给绘入了那副千古名作《疏狂图》之中,四人本就是狂放张扬之徒,其中最擅丹青作画的逸气公子陶荣华在得知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嗤之以鼻的表示那个姓吴的老家伙算个卵-东西,腆了个胖脸浑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也有资格来画老子?他也配?!
但在后来亲眼见识到了那副疏狂图的真迹笔墨之后,那个三十岁出头的陶姓公子哥当即便换个代词口吻,不住大赞当今画圣名号中的那个“圣”字绝对是当之无愧,真正不愧是画中之圣、人中之杰,自己能被其画入此副注定要名传千秋万载的疏狂大作之中是他陶荣华毕生最大荣誉,直到孙子辈出世时都有可以拿去尽情吹嘘的资本了!
这四位修为虽算不上天下无敌,但论脾气性子以及行事风格真正可算是天上天下无人害怕的四位怪人生平有个最为敬仰之人,那就是被江湖武林人氏供奉为“剑侠”的上官白檀。
剑侠之风流传奇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那位二十岁即踏步江湖,一人一剑转战不知多少里地,二十五岁斩杀金木水火土五位魔道知名贼子,三十而立之年孤身赴约,破开降龙压胜大阵,毫不留情全数诛灭河朔群寇,四十岁跻身八阶天罡境修为,主动推辞拒绝掉了担任南方武林豪杰盟主的位子,和那位天下第二侠义道门派桃花剑门的照雪剑仙风流风门主乃知音好友,南青北白,天下邪魔无一人敢来,其潇洒行事、快意人生,实在是已到听闻此人名号便会心神往之的地步。
敢问中原男儿,谁人见青衫衣着而不想到堂堂剑侠,谁闻青龙之形不思上官白檀?
弱冠之年的魏颉昔日初次踏入江湖正是心中憧憬那袭洒脱青衫仗剑游江湖的洒脱姿态,这才会选择去在祝蓉裁缝铺里购买一条碧青色的华丽衣衫,除了魏颉以外,不知整个中原有多少游侠少年郎为了能追赶上官剑侠的高大背影而特意去穿青衫,就好像只要穿了件青色衣衫,就或多或少沾染些许剑侠的剑客底蕴和侠士风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