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年轻剑修魏颉运起冷家剑宗的玉兔真气,瞬间摧施出一大股幽蓝色的凝寒真气。
气浪熊熊,蒸熏满屋,只一刹那的光阴,便将整张桌子以及桌面上的物事通通用霜雾笼罩覆盖了起来。
激烈的寒气冻得围坐桌边的四个蛮族汉子牙关打颤,浑身哆嗦不止,冷得几欲死去!
魏颉也不轻易将按在桌子上的手松开,任凭莫大寒力在此地蔓延,很快,整间楼内用餐的客人就已悉数逃离,只剩下位于激寒正中央处的四个大汉,以及隔壁桌坐着的青衫客苍参了。
就在差不多能把普通人生生冻昏过去的时候,魏颉大发慈悲,停止了输送玉兔真气,刺骨的凝寒虽中止催发,但桌子却已然被冻成了结结实实的冰块,四个满身热气的大活人即便没有被冻成“冰人”,也已是差之不远了,脸上惨白全无半分血色,嘴唇呈现畸形病态的深紫色,皮肤须发之上通通挂满了寒霜,如同入秋时分晨间满是夜霜的树梢枝头。
那四名拥有二阶跃灵境小圆满的狼蛮族汉子差一点点就要被寒气逼得昏厥倒地,眼下虽勉强挣得了一条身家性命,但胸中的恐惧感未有减少半分。
身体上的痛苦倒是其次,真正杀伤力强狠骇人的,是那名红绸年轻人脸上挂着的那一抹“笑容”。
魏颉笑吟吟的眯眼盯着他们,其面部表情,仿佛是一个孩童在睥睨着四只即将被蹂躏致死的昆虫,不存在任何人情味可言,明明是有在“笑”,但于四人看来,却无疑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