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边坐定后,魏颉接连翻了姓苍的几个白眼,着实没什么好的语气,道:“合着这就是你说的楼里头有天仙?我也真是信了你的鬼话,下次老子若再被你骗,我跟你姓,我叫苍颉。”
苍参试图用几声“哈哈”掩盖过尴尬,“咱们历经了两场袭杀,那么多官兵围堵我们两个啊,整整两次死里逃生,咱们这是什么交情?患难之交,生死之交,都这么铁的关系了,还谈个什么骗不骗的?忒外道了哈!我这不是看你最近压力挺大,心思堆了不少,想着给你寻点乐子放松放松嘛,好意,都是一番好意啊!”
魏颉打赏了他一个“呸”字,“你自己想要找乐子那是你的事,别牵扯上我,我压力大自然有我自己排遣心情的法子,用不着跑来妓院里面放松。”
苍参被一时噎住,沉默一会儿后,有些不快的说道:“那就喝酒,光喝酒总行了吧,那两个姑娘,柔肠百转,倾国倾城,都是我的,让那两个漂亮姑娘陪我喝酒,你一个人喝!”
魏颉从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火气,淡然道:“反正是你掏银子,怎么样我都不吃亏,不瞒你说,我之前有个朋友,姓杨,贼他-妈的混蛋,喊我去青楼,一口气叫了六个姑娘陪酒,花的还都是老子的钱。”
苍参挑了挑眉,问道:“六个?那是挺多的了,你三个他三个?”
魏颉摆了摆手,“不是,那时候我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也算是被他给骗到了青楼里面,那会儿我忒也迂腐透顶,说好了就只是去瞧瞧楼里的花魁而已,其他什么也不干,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我就把那六个陪酒姑娘都让给他了。”
苍参登时张狂大笑起来,一手搭在魏颉的左肩上,边笑边道:“哈哈!老魏,那可是六个花花姑娘啊,你可真能坐怀不乱,一个都不要,全让人了,而且还花的是你的钱,哈哈,你这冤大头当得也是没谁了!”
然后拱手抱拳道:“我苍参活了快四十年,头一遭见识到你这样的正人君子,佩服,实在是佩服!”
魏颉见他已没了适才那股子微愠的火气,也笑着道:“都过去了,别再提了,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再当那样的二傻子了,忒吃亏,亏大发了!”
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你也别夸我正人君子,就那次,我和我那姓杨的朋友一块儿看了场花魁的演出,你猜怎么着?看着看着,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了个酒鬼,那酒鬼武功不俗,把门口几个青楼护院都给打杀了,打算强行把花魁掳走,我那朋友见势不妙,就趁乱逃了,我把那个酒鬼打跑以后,花魁心怀感激,硬要拉着我喝酒,实在盛情难却,我也便半推半就的跟着去了,唉,一开始就只是简简单单喝了点酒,后来酒劲上头,当真是忍不住啊,就跟那花魁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走……所以我才知道,男女之事最是无法自制,就算像我这种定力绝佳的人都把控不住,更何况你这种花丛风流鬼了,我正经的跟你讲,一会儿你若真不想有所亏欠王一,最好还是少喝一些,老老实实的把这通‘素酒’给他喝完了,然后咱们就走,这是最稳妥最安全的打算,你觉得怎么样?”
尚未等苍参说可还是不可,屋门忽然被敲响了,魏颉喊了一声“进”。
推开木门,两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青楼女子,端着两只酒壶从外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