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颉很快就把一整坛子三勒浆灌到了肚子里面,摸了一把嘴,笑吟吟仰头望去,盯着巨汉那张堪称“惨不忍睹”的丑脸,道:“这位仁兄,听闻近亲交-配养出的孩子,要么蠢要么傻,要么奇丑无比,敢问一句,令尊和令堂可是兄妹?可别告诉是父女或者母子哈,那也太怪了些。”
彪形青皮汉子愣了一小会儿,旋即明白了年轻人话中之意,被侮辱至此,不由得勃然大怒,以震雷般的嗓音咆哮道:“你这中原来的兔崽子,老子把自己带出来的好酒白让你喝了,你倒好,反过来骂我,有你这样的道理?你们中原人都是这等忘恩负义的家伙么?”
魏颉嘴角上扬,说道:“我们中原人和你们蛮族野人相比,自然更懂何为情义,何为恩仇。你的那坛三勒浆只剩了不到一半,显然是喝剩下的,里面有你的口水,在我们大禹王朝,断然没有这样待客之道,这是对客人的不敬,同时也是在打主人的脸。呵呵,什么样的家伙会不在意饭菜里头有无口水?当然是畜-生了!也只有你们莽荒地界,茹毛饮血的畜-生才会把区区一坛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的破烂酒水,当成恩惠赠予他人,也不嫌跌份丢面子。”
随手把已经空了的酒水坛子甩到了一边扔掉,继续补充道:“这位个头挺高的兄弟,想让本公子领你的情,首先把你那施舍乞丐一样的傲慢态度收一收,在我们中原,最反感这种居高临下的腔调了,忒看不起人了点。”
那貌同畸形怪胎的巨汉气得嘴巴抽搐,咬着牙叫道:“你这该死的小不点儿,嘴也忒毒了,等会儿看我不把你那张臭嘴从脸上撕下来,扔大街上喂狗!”
魏颉淡淡的道了句:“阁下的那张嘴,只怕切下来精心烹调,做成盘中美味,都不见得有人下得去口吧,没什么卖相。”
没等巨汉接话,魏颉又道:“唉,也也怨不得你,全都要怪你爹妈,怎么本是兄妹,却不顾伦常礼法,硬要把你这杂-种给生下来呢?忒可怜了些。话说你叫什么?既是乱-伦而生,那么想必阁下的名讳应该是……畜,生,我说得对否?”
“你!放你娘-的臭烂屁,你大爷我姓夔名天极,哼,这般顶天立地的名字,不胜过你魏颉千倍万倍?!”身高几近两丈的巨汉梗着脖子嚷道,显是对自己的名讳相当自信。
魏颉哈哈一笑,笑意不减,道:“夔兄啊,这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长得丑不怪你,那是你爹妈当年年轻气盛,惹出来的祸端,但是吧,有些东西后天还是可以有的。比方说最基本的鉴赏能力,对一个事物美丑好坏的评判能力,这种东西还是蛮重要的,如果没有,就会像你现在这样,井底之蛙不知天大,没听过什么好听的名字,夜郎自大的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你出去问一问,不用问太多,稍微问几个就行了,你就问他们,‘夔天极’这三个字的名字究竟好不好听。注意哈,别去找那些害怕你的,打不过你的,不然他们可能会因为惧怕你而不敢吐露实情。”
巨汉夔天极顿时瞪大了眼睛,匆匆忙忙向旁边的两名同伴发问道:“公良巨,你快给说说,咱这名字到底好不好听,和你的比怎么样?庞老四,你觉得呢?”
那名脖子上纹紫色蝎子的黑肤男子脸上看不出丝毫阳气,他完全懒得去仰着脖子瞧那憨憨的傻大个儿,只是简简单单吐出两个字:“一般。”
稍顿片刻,面无表情的多言一句:“我的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