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焚一脚踢飞了庞灵的尸体,从地上捡起了那柄已无九昧真火的摧岳刀,一手握摧岳,一手持金蚕,快意一笑,喃喃道:“双刀在手,天下我有,这一趟天烛行,来得真值,太值了!”
一直瘫倒在地上的红绸剑客魏颉此时也已收起了那些通灵宝物,灵宝入袖后,年轻人忽然开口道:“金鳞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夏侯兄,在下魏颉,同是中原人士,久仰兄台大名了啊!”
给自己起了个绰号“金鳞儿”的夏侯焚颇为奇怪,扭转过头,不甚明白的问道:“你是从哪儿听说我的?”魏颉便把自己如何与淮南道游侠儿苍参相识相交的事情说了,听后,中原兵戎世家出身的红衣夏侯焚连连点头,咧嘴笑着说道:“原是‘索命青影’的朋友,既是苍参之友,那么便也是我金鳞儿的兄弟。魏老弟,多谢你那些杀伐灵气的相助,若无那些法宝,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能宰得掉庞老四,多半须再好生费一番功夫呢。”
魏颉哈哈一笑,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身体一阵钻心剧痛,强烈无伦的痛苦使得年轻人讲不出话来,疼得呲牙咧嘴,表情一看便知所受之苦非轻。
夏侯焚立时把摧岳、金蚕双刀都别在了腰间,匆匆快步上前,来查看魏颉的伤势,一会儿后,虬髯汉子皱着眉头,道:“魏老弟啊,你所遭受的内外损伤固然非轻,但其中最为严重的,当属你体内被强行灌入的那种蛊虫。”
满嘴鲜血的魏颉叹了口气,很是虚弱的问道:“不知那是何种蛊类?”
红衣刀修神色肃穆,沉声道:“这我也不清楚了,西南大黎国蛊物种类何止上万,我虽曾有过研究,但要我切切实实的分析出种类,那也是决计做不到的……但我能试着救你一救,至于能否彻底祛除掉你体内的蛊毒,那我也不能轻易保证,就看造化了。”
魏颉大喜,连忙叫道:“夏侯兄有法子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