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颉大力咳嗽了一声,“既然不玩了,那可以救我了吧。”
“当然可以咯,不过在此之前……”
苏羽白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我给你起个昵称,怎么样?”
魏颉顿时欲哭无泪,心说这个穿白衣服的女祖宗到底还要怎样,内心崩溃,嘴上却道:“听苏姐姐的话,你愿意叫我什么都行,魏阿猫魏阿狗,随你的便。”
“不行不行,什么阿猫阿狗,多难听,魏弟弟这名儿其实也不咋地,让我再想上一想……”苏羽白摆了摆手,“有了,小颉!我以后就都喊你‘小颉’了。”
魏颉一副“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表情,点点头,“你开心就行了,我是小颉还是大颉都无所谓,既然都开心了,那能先帮我把绳子松一松吗?我这被绑得有点忒勒得慌了,气儿都喘不顺,难受!”
苏羽白说了一句“好”,瞬时拔出雪色佩剑,轻轻一下就割断了捆住红绸年轻人许久的那根麻绳。
怎料魏颉由于周身窍穴尽皆遭到封闭,又在柱子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的缘故,双腿竟然变得麻软无力,刚得到自由解脱,便即失去了支撑,整个身体往前倒去,眼看就要重重摔个狗吃-屎。
“哎!”苏羽白一惊,慌忙上前去接,双臂一把揽住了魏颉。
魏颉就那样倒在了白衣女剑修的香-软怀里。
白衣女子的怀中有一人。
是个满身皆异常“娇弱”,恍若无骨无肉的红绸男子,女子双臂十分有力,正相反,男子则连站立起来的劲道都已没了,只能“烂泥扶不上墙”的依靠在女子身上。
先有女摸男头,后有男倒女怀,如此男女性别颠倒的模式状态,实在足可叫人忍俊不禁,觉得这世道果真无奇不有,有趣有趣。
霎时间,有一股极其浓郁的紫色武器自那柄雪刃长剑之上飘散而出,奇妙焕彩。
很快便将魏颉的身体彻彻底底裹挟了起来,使之一身鲜红绸缎短暂化作了“紫绸”,其厚重程度,远在年轻人那股融合佛道两家功法的紫霄真气之上。
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屈膝坐在了地上,让那名浑身软塌塌的红绸男子躺了下去,且能够比较舒服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面。
“小颉,我是看在你喊我那么多声‘苏姐姐’的份上才帮你的,你可别多想啊。”
苏羽白嗓音出奇的温柔,“这股真气名唤‘凌紫氛’,是我珍藏起来的宝贝,平时不常用,关键时刻才会拿出来,不仅可增强剑招杀力,还能祛除人体内潜伏下来的任何蛊毒,杀之即无,厉害吧。”
魏颉只觉周身各大窍穴逐渐有被徐徐冲破的趋势,原本被剧毒潜龙蛊封锁起来的大周天内息经络,也一点点的得到有效疏通,体验感绝佳,身心俱美的年轻人笑问道:“苏姐姐,那日在羊入虎口,你一剑破开谷中黑雾的时候,就用了这凌紫氛吧?”
苏羽白用两根纤细如玉筷的手指紧紧捏住魏颉鼻子,逼得“紫绸”男子只得张开嘴巴呼吸,白衣女剑修坐在地上,俯视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年轻男人,夸了句:“你小子记忆力倒也不赖。”
魏颉已慢慢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是不愿就这么快爬起来,他轻拍了一下苏羽白的手,但没成功,鼻子犹被“仙子”用两指捏着,透不过气,遂用十分浓重的鼻音说道:“那天你走之前,不是叫我把你牢牢得记好吗?姐姐说的话,于我而言便是天子圣旨,岂敢有拒不奉旨的道理?那不成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