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进喝出一声,猝然右拳前击,拳罡扑面而来,去打红绸剑仙之大好面门。
魏颉偏头闪开,笑言一句“叔叔打人不打脸”,一把拿住仆荒的那条右臂胳膊,借力打力,往前边一送,类似于一种“顺水推舟”的武学技巧,又很快的踢中敌人小腿胫骨,使之下盘失去平衡。
惯性前冲,一拳打出并未打中一人,自己就先扑倒而出。
红绸年轻人身影快之祭以,就那样轻描淡写的绕至了薛文进的后方,轻轻拍出一掌,击在无刀汉子的后背背心,薛姓武者只觉脊柱遭到锤子抡砸一般,闷哼一声,旋即便整个人被那股巨力“推”飞了出去。
就在神气门西峰首领仆荒即将重重摔地,砸个狗吃屎之际,那个动作出神入化的年轻剑仙已及时赶到了前头,并往下伸手放一捞,刚刚好托住了薛文进的下巴。
若无这及时一托,就凭适才的那股子绝猛劲道,他就非得摔碎几个好牙不可!
岂料仆荒还是没有心甘情愿的自认败北,他一下子便抓牢机会,紧紧握住了年轻人下捞的右臂,身子腾挪而起,有若翻身鲤鱼,两条腿飞踢而出,然后自两个关键地方抄出,就那样用“剪刀”般的模样,狠狠“剪”中了魏颉的右臂。
年轻人被带倒在地,薛文进抱着魏颉的右手胳膊,两条腿夹紧一条胳膊,都搁放在红绸客的身上,两人身体摆出了一个“十”字。
牢牢锁住一臂,其禁锢手臂的巨大力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足可瞬时间用等同于撬棍差不多的方式,把胳膊拧断,当场砰然骨折!
苏羽白自二者开战后就一直未出一言,只是在边上静静的观看此场打斗,这会儿也忍不住笑着对那个早已急得脸色煞白的腹里说道:“讲真,你这好兄弟,手段真够阴的,要换成光明正大些的人,刚才摔向地上那一下,就足以自甘认负了。”
夜间气温低,氛围幽寒,但此时此刻的刘平幽已着急得额头渗出颗颗汗珠,片刻不停的紧盯战况,当他看到仆荒即将用力掰断年轻人右臂的时候,失声大喝道:“姓薛的,你再不住手,我拿刀砍你了啊!”
暂时取得优势的薛文进就跟彻底聋了一样,劲力只是越出越多,就好像不把红绸年轻人的胳膊掰折便誓不罢休。
魏颉催生出本命真气,磅礴无伦的周天内力滚滚而至,那条被擒抱住的右臂顷刻已有了盖世神力,竟然能够在保持不反关节被折断的前提下,反过来将那薛文进整个精壮身子举了起来。
红绸剑仙已慢慢的从地面站起,右臂举着一人,大汉薛文进。
宛如大人挺举孩童,举重若轻,上乘技法!
刘平幽瞪大双目,吃惊异常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记得,当年狼煞魏大将军也有如此无上神力,可举部下将领在手,如同无物。
魏颉又施发出部分护体紫霄真气,量不多,但刚好能覆遍薛文进的周身,这般作为之后,身子一坠,擎人的右臂也跟着下沉砸出,无比结实的一击,大汉仆荒已被摔得真正痛彻心扉,被迫松开了擒臂的两只手。
若非有提前覆盖的紫霄真气,这一下不俗的威力,完完全全可以砸得他丧失意识,甚至身负不轻的伤势!
魏颉乘胜追击,又握紧右拳,死死攥住,法宝“黑玉碎骨镯”促使年轻人拳面满满的尽是黑气。
展开一发拳罡雄浑无比的招式,黑拳真气就那样轰进了薛姓汉子的腹部。
透过了紫红色浑厚气机,霎时间危及五脏六腑。
薛文进口中立时咳出了不少猩红鲜血。
魏颉又用指力封住了薛文静身上的几处要穴,要保证现已重伤的薛文件没有再战的余地。
红绸年轻人匆匆退开一步,欠身行礼,笑道:“薛叔叔,晚辈无意冒犯,望恕罪。”
刘平幽飞身掠了上去,咬着牙就赏赐了躺在地上的仆荒一脚,踢得那个家伙身子歪到了一边,高声骂道:“姓薛的,你个害了失心疯的东西,这下尝到苦头了?快说,为啥要对颉儿动手?!”
口中渗出鲜血,身子难以动弹的薛文进笑了几下,面容无有丝毫苦涩意味,甚至连面部的笑容都是十分灿烂而明媚的,有如黑夜珍若黄金的光明,僵在地上的汉子薛文进咧开那张大嘴,脸上堆出中年人的皱纹线条,笑着回答道:“老刘啊,咱们的颉儿已经心如明镜了,你却还连我为何要动手都还不清楚,你呀,真是照魏大将军的儿子差远了,差太远了!”
刘平幽锁着眉头,问了句:“什么?”
魏颉出言笑道:“薛叔叔是觉得多年未见了,想看看我这个狼煞独子的武艺精进得如何了,有没有给我爹丢脸。叔叔适才的刀法和搏击术法,固然威力不凡,但悉数控制在不出人命的前提下,并未下死手下杀手,这是我在躲开第一刀之后就明了了的,那时候我就明白,薛叔叔应该就是想要试试我的功夫,仅此而已,并未当真要暴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