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周长明在这件事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以做研究,以至于有了现在的这一切。
透露出的信息是一个仪式。
需要的材料,仅仅是一个疯狂的人,鸟类的羽毛,磷粉和一处空地而已。
理论上即使没有空地,在任何一处平面上也是可行的。
这些回忆和念头在周长明的脑中一闪而逝,仪式继续。
装着大脑的罐子下伸出一根长线连接在彭先生耳后的芯片上。
这种数据传输技术的原型很是常见,是时下年轻人的娱乐方式之一,线下聚会时,每人在芯片上连上一根数据线,就可以加入制作好的拟真局域网场景中,给这些年轻人一些不一样的体验。
经过周长明的改装,多了一些小小的新功能,比如传递情绪,或是引导别人念出一段不长的句子。
稳定的手将粉末均匀的撒在彭先生的额头上,将空掉的碟子放在一边。
“别动。”周长明贴在彭先生的耳朵边。
一道细小的光束照在彭先生额头,粉末被瞬间引燃,但是由于血液的存在有些飘渺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跟着念出来。”
一段事先录制好的音频在彭先生的耳边轻轻播放。
彭先生浅红的双眼圆睁,没有焦距的对向天花板,嘴里发出不太清晰的细小声音。
“无形之神,冥冥之光。”
“您是表象背后的形式,”
“也是洞穴外的真实。”
“流变的万物中,”
“您是唯一的永恒。”
额头上的火苗孱弱、缓慢但坚定的燃烧着,彭先生一遍念诵完成,又继续念着。
不知从何处开始泛起的,空气中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侍者察觉到了变化,抬头看去,但看不真切。
那波纹触碰到彭先生的瞬间,便尽数被其吸收,随后以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幅度,以彭先生为中心扩散。
侍者不知发生了什么,周长明看的分明,无形的气浪扑面而来,甚至带着一种震动的“嗡嗡”声。
这种波动持续到彭先生额间地火焰燃尽,神光重新在他的眼中凝聚,眨了眨有些干燥地双眼,彭先生摸了摸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