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寿不等众人说话，已经骂道：“吵什么吵？！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吵得我们都没法子阅览！”

岳金秋知道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难道你们是用耳朵阅览的？”

“你说什么？！”柯景寿怒目而视：“真是不知好歹、不知尊卑！你们就是这样对前辈说话的？你们话事的是谁？”

李天道推测像百草堂这种地方必然有隔音的阵法，应该是他们触动堂前石碑，里面的人有所反应，至于柯景寿的反应如此之大……

李天道沉默片刻，不答反问：“前辈在百草堂中排列最末？”

这句话倒是问得柯景寿一怔，他哪里想到李天道仅凭推测便已猜出他的地位，忍不住说道：“是又怎样？你就是话事人？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在这里吵吵嚷嚷做什么？不要扰了我们清净。”

李天道心中暗叹：这柯景寿是把这里当做他们这些前辈的私人财产啊！

裴文中记得李天道昨日的说辞，这时候也学了过来：“西阴观是天朝的西阴观，百草堂是西阴观的百草堂，这地方既不属于你，你凭什么叫我们离开？”

柯景寿一惊，不知道裴文中哪来的勇气敢跟自己顶嘴，虽然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但他已学会前辈对后辈的“教诲”：“你就是这样跟前辈说话的？你的教养放到哪里去了？难道你没有教养？”

裴文中毕竟嘴笨，岳金秋已帮他言语：“他有没有教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辈这时候倒像是一条狗一样挡在门口。”

“你……”柯景寿气急，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吵闹的片刻，李天道已注意到堂前石碑上，最末尾的名字已经消失，记得那是叫做“柯景寿”的？

“柯景寿？”李天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