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脸色比李天道更苍白的人，可是她的苍白却不病态，好像萌生着某种死志。

现在她的人已出现在药房门口，李天道看这人有些眼熟，听她的话，以为是店里周盛的亲戚，于是不再多想。

周婧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面部表情、神色冰冷，可是她生得美，所以让董佳璐给了她几分面子：“这是你家的店？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周婧虽已明白她的意思，也已说道：“算数，你说，”可是她的眼睛却始终看着董佳璐，她眼底深处是什么在流动？

“好，”董佳璐好像并没有发现这种异常，又跟周婧说了通事情的经过。

这时候周婧已经走进柜台后面，她的目光已从董佳璐身上收回，那种奇怪的情绪也已消失不见，她就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处理：“这件事，你做的有问题。”

这就是结论。

董佳璐有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董佳璐气结，却说不出话来。

周婧又说：“你们要打架去外面打，离我们家店铺远一些，不要让血溅在我们药房附近。”

她也已看过李天道，她也觉得这年轻人应该是要被打死的。

现在她已确认这件事情没法子避免，因为双方都不肯让步，她当然也没有更多的药给他们。

董佳璐跺了跺脚，走出门外，指着李天道：“你出来！还是要打嘛！你先是求饶还来得及，只不过现在你要求，好好地求老娘，求得老娘欢心了，老娘说不定会发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

李天道已经握住剑，他已在往门外走：“生死的事，用剑说。”

众人闻言一怔。

周盛低声对周婧说：“这小子虽然瘦弱，还有几分骨气，这样年轻就要死了，真是可惜了啊。”

“你觉得可惜，为什么不去看着他死？”周婧在装药草，她的人冷，她的话也冷，可是她的心呢？

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她的心里是否也有变化？

周盛无法回答，现在他的人已在门外。

李天道和董佳璐一行人果然已走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