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男女主反目成仇的戏份终于拍摄完毕。 原本在天边的乌云开始大片大片滚过来,原本灿烂明媚的蓝天很快被乌云笼罩,呼呼风声吹走浮在空气里的燥热,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河图带着摄影师继续拍雨景,其他演员去旁边的安全屋避雨。 傅景安,我要喝水,渴死我了。唐糖笨拙地拎着裙摆,踩着脏兮兮的粉色绣鞋去找傅景安。 傅景安将泡好的玫瑰花茶递过去,薄薄嘴角轻撇,掠过唐糖泛红的小脸:自己没长手? 唐糖夺过杯子,翘起嘴角,拽拽地抬起下巴:你哪个宫的小太监,怎敢用无礼的语气和公主说话?宫侍卫,把他拖出去宰了。 宫冥: 傅景安: 唐糖喝了大半瓶的水,把水杯塞回傅景安怀里后,跟着化妆师去换另一套造型。 暴风雨来临,豆大的雨点砸到近郊山林,河水开始暴涨。不过剧组事先早有准备,在安全空地处搭建了一排安全屋,雨水打在钢铁棚上,震耳欲聋。 河图不怕雨大,和摄影师以及几个群演登上高处,摄像机记录下大雨覆盖的森林湖泊和长河,烟雨缥缈,水雾阵阵。 留在屋里的工作人员无不敬佩有加,成功的导演不仅有超人的审美艺术,还有对这份职业的敬畏和热爱。 沈先生,您把湿衣服换下吧,。助理走到沈云夙旁边,将热水袋递过去。 沈云夙还穿着破旧的古装,单手背负在身后,墨色长发散在肩头,过于深邃的眉眼浓地像化不开的墨,久久凝望在高处取景的剧组。
沈先生?助理再次呼唤,总算将沈云夙的思绪拉回。 沈云夙不拍戏的时候,总是冷冷清清一张脸,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弹去衣袖上的树叶,回到屋内。 大概心里有事,经过走廊时,沈云夙不小心撞到餐车的阿姨。 砰地一声,一个饭盒落地,汤汤水水洒满一地。 沈云夙:不好意思—— 没没事,您去忙,我来扫这里。那推餐车的女人戴着大号白色口罩,白色帽子把头发裹得严严实实,穿深蓝色的工装,嗓音压得格外低沉。 沈云夙也没多留意,负责剧组盒饭的阿姨都是同一副打扮。 沈云夙离去,那戴白口罩的女人慌忙将地上的汤汤水水扫干净,继续推着车给给工作人员发盒饭。 来到化妆间,女人敲敲门。 谁呀?里面的化妆师问。 女人压低嗓音:送盒饭。 化妆师打开门:谢了啊,我要三份盒饭——糖糖,你饿不饿?剧组里的盒饭特别好吃,还有酱鸡腿。 唐糖已经换了套新造型,浅黄色的嫡公主装扮,看起来既贵气又可爱。 我先去上厕所,等会再吃饭。唐糖从化妆椅子跳下,伸了个秀气的懒腰。身后两名保镖紧紧跟在唐糖身后,一直护送到简易的临时女厕所,为了保证唐糖的安全,女化妆师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