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轻微的嘎吱声,老旧的宿舍门嘎吱打开。 唐糖没有关门,她以为傅景安会从正门进来,结果这货直接翻窗。没关严实的门,此刻轻轻松松被半夜没睡觉的刘猛推开。 宿舍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墙壁上昏黄的小壁灯散出昏黄的光。刘猛看见他顾哥靠在床头,后背抵墙,手里有一根银色的长笛。 顾哥,你没事吧?刚才我听见你屋里有动静。刘猛总觉得此情此景有点奇怪。 唐糖一脸淡定:没什么,刚才忽然有了创作的灵感,起床找乐器练练手。 刘猛东瞅西瞅,还是有点不放心:顾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男人怕老鼠没啥丢人的。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间没那么见外。 他以为唐糖在找借口。 唐糖吹了一段美妙的长笛,再次强调:屋里没老鼠,刘猛你先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乐器课。 刘猛将信将疑,最后还是默默地退出了宿舍门,还贴心地将门关严实了。 直到屋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唐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躲在宿舍门后的傅景安心惊肉跳,抹去脑门上的冷汗。 为啥会有一种被抓jian的感觉? 你赶紧走,我得睡觉了。唐糖将长笛放回布袋里。傅景安还想从窗户跳下去,被唐糖一枕头砸开。 这里是六楼,这傅景安有几条命够挥霍? 傅景安悻悻地摸鼻梁,蹑手蹑脚离开男生宿舍大楼,踏着夜色迅速离去。
一连几天夜晚,傅景安都半夜翻窗,和唐糖讨论如何救王可昊,查看岛屿搜查的进度。 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厚重窗帘挡住落入博剋群岛的明亮日光,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儿,有风吹进来,一条明亮的光线撒到床上。 唐糖被阳光晃到了眼睛,磨磨蹭蹭起床。 睡在隔壁床的金豆也哈欠连天起床,和唐糖一起刷牙。 金豆瞅瞅镜子里的自己,火红的自然卷头发蓬松像鸟窝,眼底淡淡乌青,穿着松松垮垮的红色衬衫,金豆凑到镜子前捏捏自己的脸,喃喃道: 顾哥这几天我晚上总是睡得特别香,太奇怪了,以前我半夜都会起床尿尿的,最近居然一觉睡到天亮。 太神奇了,他睡眠质量大幅度提升。 唐糖面不改色:睡得香就好。 也不枉费她天天往金豆的饮料里加安/神/的药茶 这药是小中医送给唐糖的,对身体没有坏处,助眠,还益气补血,最关键的是见效很快,喝完后很快睡得跟死猪一样。 咱们得快点,今天有c区学生会的重要会议,听说涉及到c区未来的发展,特别重要。金豆迅速刷完牙,套上外套,催促唐糖快些行动。 托凯亚的福,现在唐糖已经不再是小小的音乐学院学生会长,而是成为整个c区的二把手。凯亚脚骨折,腿脚不便,一把手的重担自然压到唐糖身上。 现在她是c区名义上的老大。 之前和b区老大傅景安在杂物间殊死搏斗拼命战斗的丰功伟绩,在c区学生之间广为流传,人人敬佩。